程一放下水杯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個方法真是屢試不爽。”

雲深抹把臉上的水:“你什麼時候能善解人意一點,我昨晚看書到很晚。”

“我昨晚做寒假作業做到十二點。”

“......你贏了。”

程一微微一笑:“給你一分鐘時間穿好衣服滾去洗漱。”

程一離開臥室,雲深三下五除二從床上彈起來把衣服套上去洗手間。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時,桌上已經放好一杯熱水和熱氣騰騰的早餐。

程一掃一眼剛洗過臉渾身透著清爽的男生:“我奶奶做的早飯,我順了一份拿出來給你,我奶奶還誇我今天胃口挺好。”

雲深咬一口雞蛋餅,攤開英語書:“如果以後你因為意外情況失業可以去當月嫂,一定可以評上金牌月嫂。”

程一筆尖一頓,輕飄飄的掃他一眼:“一會兒單詞聽寫量上升到了一百個,錯一個多一個腦瓜崩兒。”

“你這是公報私仇。”

“你有意見?”

雲深乖乖的閉上嘴,靜靜的吃飯。

單詞聽寫環節雲深一共錯了五個。

程一笑眯眯的看著他。

雲深把頭發往腦門上撥了撥:“下手輕點,我這漂亮的腦門不能腫了。”

“剛剛損我的時候你可是很硬氣。”

程一探過身來,把他額前碎劉海往腦門上一撩,抬手。

沒能落得下去。

撩起劉海的雲深好像換了一個人。

少了幾絲陰鬱和靦腆,多了幾絲清爽和俊秀。

讓她想起那些年看過的霸道總裁。

是不同於平常的另一種帥。

這麼好看的腦門確實不太應該有任何瑕疵。

當然,愣住不止是她,還有雲深。

她靠的太近,白皙的臉近在咫尺,雲深又想起那晚醉酒的她。

心口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在心髒病突發的邊緣,程一撒了手,撤後。

沒了。

她身上淡淡的洗發水香味兒沒了。

她呼吸裡香香軟軟的甜味兒也沒了。

說不出的失落。

雲深腦子抽抽的問了句:“怎麼不彈了?”

他一本正經,眼神裡還帶著某種期待......

這傻子是有受虐傾向?

程一怪異的瞥他一眼:“你腦門挺硬氣的,我怕我手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