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手指碰到吉他, 當唱出想唱的歌詞,他完全沉了進去。

重生,這首歌像是為他量身定製。

越往後, 越是放鬆。

下面的人不在了,燈光不在了。

眼前,只餘下程一。

他心心念唸的人。

直到掌聲響起,他才回神。

緊張重新回到心口。

他喉結上下滾動,問經理:“怎麼樣?”

經理像是猛然從什麼回憶裡回神,欣喜的看著他:“很好,很好,你什麼時候能來上班?”

雲深抿唇笑了:“明天就行。”

“好!那明天你就過來,還是這個時間,這是我的電話,你記一下。”

雲深把經理電話號碼給存好,又把時間工資什麼的談妥。

楚辭跟經理閑聊了幾句,經理滿臉帶笑的把他們給送出來。

徐飛手肘搭在雲深肩膀上:“深哥,剛剛那一手,賊帥。”

盡管他聽過雲深唱歌,還是驚豔了下。

雲深挑了下眉:“我什麼時候不帥?”

“臥槽!”徐飛樂出聲:“要點臉啊。”

楚辭現在旁邊笑著拽了下徐飛:“別貧了,看看去什麼地方吃飯,天都要黑了。”

徐飛扭頭看雲深:“深哥,想吃什麼?”

“燒烤吧。”

今天連著兩件喜事,該來點燒烤和酒慶祝慶祝。

“好,那就燒烤。”

楚辭對這塊兒熟,當即道:“前邊就有個燒烤店,走。”

……

程一眼見著天黑了,都沒逮著雲深半個人影。

他這一走,就是幾個小時。

剛開始她還小心翼翼的藏著,後來站困了,索性蹲下來。

天一黑就起風了,一股一股的吹的人面板發緊。

她雙手抱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盯著前邊小吃街小攤上亮起的點點燈火。

本來不想等了。

老太太都來過電話催了。

但她有些不甘心。

等了這麼些天,她就跟好多天都沒見過獵物的獵戶,好容易,今天終於逮著獵物了現身了,不捉到手都對不起她這麼些天吹的冷風。

她今天,不等回來雲深還就不走了。

程一眯著眼睛搓了搓手背,繼續等。

小吃街小攤開始陸陸續續收攤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人影。

清瘦孤高。

在人群中特別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