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是哪家的少爺,沒想到竟然是許家。也是夠令我意外的了。”

蓮心對著那王氏發作過後,倒也沒有多麼生氣了。反正人也已經趕了出去,如果以後那王氏再敢來,就讓門房的小廝給打出去就好了。

“你可知那許夫人是淮陽侯府的千金,聽說她為人刻薄,嫁給許大人後,許大人的身邊可是連個通房都沒有。就連許大人上峰賜給他的美人,都被許夫人買去了最低賤的勾欄院裡。手段不可謂不狠,這種人,可是最難得罪的。”

司嗔嗔讓碧瑤重新泡了一壺雪茶上來,然後就和蓮心喝起茶來。一邊又對蓮心說著那許夫人的脾氣。

“那又怎樣,我現在可是良民。她就算是身份尊貴又如何,難不成拒絕了她的親事,她還能明目張膽的將我如何了?”

蓮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讓司嗔嗔不由得笑了笑。

“明目張膽或許不會,不過背地裡弄些什麼,也是讓人防不勝防。”

“那依你說,我要不要一段時間內就不出府了。或者找個僻靜的地方躲一躲?”

蓮心挑眉問道。

“你可願?”

司嗔嗔看著她笑了笑。

“當然不願。我又沒有做虧心事,更沒有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了一件親事就躲,這可不是我蓮心的作風。”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見招拆招也不錯,如果那許夫人真的想要對我做什麼,還不知道到了最後吃虧的人會是誰呢?”

蓮心冷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說道。

“不過我有些奇怪,這無端端的,許夫人怎麼會想到聘你做兒媳了?按那許夫人的作風,就算京城裡沒有千金嫁給她的兒子,她也大可以去京城外找落魄的世家千金娶了來。這樣的人可是不少。”

司嗔嗔眼中有些困惑。蓮心聽了她的話,想了想,也是覺得有些奇怪。

“你說的也是。難道這背後有什麼陰謀?”

“且再看看吧,狐貍尾巴總會有露出的一日。”

聽了司嗔嗔這樣說,蓮心也就不再糾結。同她聊了一會兒天,剛好墨心在外面忙完也回來了,蓮心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忙編書的事情了。只讓司嗔嗔和墨心談正事。

墨心將花圃和胭脂鋪裝修的進度告訴了司嗔嗔,然後喝了一口茶。頗為奇怪的看著一個空了的位置。

“咦?這裡不是有個椅子嗎?怎麼不見了?”

“哦,剛剛讓我命人給扔出去砍成柴燒火去了。”

司嗔嗔滿不在意的說道。

“什麼,那可是正宗的黃梨木,從南方好不容易才運來的。你怎麼能說砍就砍了呢?司嗔嗔,我知道這幾年你存了不少銀子,但也不是這樣揮霍的不是。再說了,你現在又要開胭脂鋪,還買下了京郊外那麼大的一片花圃。你不是還想要開萬書樓嗎?到時候又是一大筆的銀子。再說胭脂鋪還沒有開起來,你還需要僱人,這些預算你都心裡有數嗎?”

“??????”

司嗔嗔頗為佩服的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墨心,突然覺得墨心很有管家婆的氣質。

“墨心,你聽我說。”

司嗔嗔覺得如果自己再聽墨心說下去,恐怕她自己的頭就要炸掉了。為了不讓自己頭疼,她頗費了一些口舌將那個椅子被當成柴來燒的原因告訴了她。

“竟然是這樣?那個許公子不是出了名的龍陽好,竟然提親到蓮心面前來了。這不是明白著讓蓮心過去受活寡嗎?也不怕遭了天譴。”

墨心從司嗔嗔的口中得知了前因後果,頓時氣的不行。很是為蓮心不平,自然也就不在意那個名貴的椅子了。

這邊墨心和司嗔嗔吐槽著許林浩,許府的許夫人正被那官媒王氏告著惡狀。

“夫人,您是不知道那個蓮心有多麼囂張。本來出身就不怎麼樣,偏偏還覺得許公子配不上她。她以為自己是誰,夫人能看上她讓她做許家的兒媳婦,這不是祖上燒了高香又是什麼。可那蓮心卻說什麼偏偏不稀罕,甚至還說嫁了過來就會守活寡。這也太過分了。”

王氏不單將蓮心拒絕的原話說了出來,甚至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不少。讓許夫人氣的胸口起伏,臉色也變的陰沉起來。

“好個蓮心,真當本夫人是稀罕她做兒媳婦不成。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竟然還敢詛咒我的兒子。”

許夫人氣的伸出手用力拍了一下手下軟塌,要不是寧王妃對她說只要娶了蓮心,就會有辦法讓她的兒子有個好的官職,她會看得上那個蓮心。

雖然兒子在京城裡親事難說,但畢竟也是堂堂四品官家的公子。京城外不知多少千金小姐都想著嫁進來呢。又不是非那個蓮心不可。本來以為很容易的事情,卻被那蓮心給毫不客氣的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