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嗔嗔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這個就不需要明老闆操心了。我們相思樓的姑娘各個色藝雙絕,即使是真的沒落了,也會有新的出路的。”

她扭了扭自己的腰肢,故意在明春花的面前晃了晃。

她迷人的腰線,她年輕的肌膚,她明豔的五官,讓明春花的心裡十分嫉妒。

眼下她已經老了,再也不複當年的風情。所以才會盡力抓住自己能夠抓住的,將所有的金銀都穿在自己的身上,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實力。

只要自己手上握有金銀珠寶,這樣的話即使很多人都不喜歡自己,那也只是一件小時而已。

她粲然地笑了笑,臉上有一絲難以言明的風情。

司嗔嗔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心裡頗有一絲好笑。

自己並不是很想揭她的短,於是就任由她去了。

她笑嘻嘻地看著朱令雄,說道,“朱大人真是客氣了。你這次是來看畫心的吧,快請進吧。”

朱令雄胖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歡喜的神色,他揮了揮手,只見手底下的人開始敲鼓。

一對舞獅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司嗔嗔看到這裡的時候,嚇了一跳。

這兩只獅子在鼓聲裝模作樣地舞了一番,就直接吐出一副對聯。

司嗔嗔看了看,上面寫著,“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金陵。”

司嗔嗔的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老房子著火。這個朱令雄,一把年紀陷入愛情之後,比一般的小年輕更加瘋狂。

她有些受不了,看著眼下的人,臉上還是露出歡喜的笑容。

即使自己再不喜歡現在的情景,還是不能夠當面拂了他的面子。

明春花的心裡氣炸了,說道,“司姑娘,你也不要太過得意。我們名花樓的姑娘才是真正的國色天香,不信的話,你就比一比。”

司嗔嗔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相思樓的姑娘可是不輕易堅韌的,除非……”

明春花聽到這裡,果然問道,“可是什麼?”

司嗔嗔呵呵一笑,說道,“我們真正想要的,是一場公平的比試。我們相思樓的姑娘有的是實力,自然是不怕比試。不過只跟你們名花樓的姑娘比,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眼下結果已經出來了。”

明春花被她這麼一說,心裡十分氣憤。

雖然眼下名花樓生意是沒有相思樓的好,但是也並不是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她笑了笑,說道,“你還是不要這個樣子了,要不然的話,我給你好看。本來就是一條街上的人,要是真的鬧僵了的話,恐怕對誰都不好。”

朱令雄聽到這裡之後,臉上頗有抱歉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做事有些欠考慮了。我就是心疼畫心,所以才給她講究一下排場。要不然的話,畫心的心裡一定會覺得很多人都比自己強的。”

在朱令雄的心裡,畫心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

若是自己能夠給她的溫柔,自然會用力全力。

眼下他看著這個人笑了笑,雖然嘴上說著抱歉的話,但是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司嗔嗔笑了笑,正準備走進去。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慢著!”

司嗔嗔回過頭,看著眼前這人,心裡頗有一絲好奇。

明春花臉上十分得意地說道,“我明春花在淮河這花街也有了十幾年的光景,這一點人脈還是有的。若是司姑娘不反對的話,我們眼下就來好好說說吧。”

司嗔嗔是真的不知道她現在想要說的是什麼,只是好奇地打量著她。

明春花十分豪邁地說道,“美人就像藏著的珍寶一樣,一般都不是輕易示人的。但是凡是珍寶,都是有價值的。只要拉出來比一比,立馬就知道那個人是真的美人兒,還是名聲在外了。”

司嗔嗔的心裡其實並不想和她糾纏。

但是花街這麼多年來,都是各幹各的,各個花樓之間基本沒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