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笑,神情裡頗為自傲。

是夜,朱令雄直接就來到了相思樓。

司嗔嗔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初見的時候眼神裡面還有一絲驚訝。她很好地掩藏住了這種情緒,呵呵一笑,說道,“朱大人,你怎麼來了?”

朱令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有些迂腐的說道,“司姑娘就不要叫我大人了,眼下我不過是一個留職察看的罪人,哪能擔得起大人這個稱呼。”

司嗔嗔見他這個樣子,心裡十分鄙視。

這個男人,犯了罪被檢視也不老實一點,居然還來到了相思樓。不過男人這個東西嘛,本來就是不老實的。要是讓他們老老實實的,估計太陽會打西邊出來。

她的神色裡十分嬌媚,說道,“朱大人這個時候過來,可是已經有相好的姑娘了。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位,保證你滿意?”

朱令雄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一次過來,是專門來找畫心姑娘的。很多日子沒有見到她了,心裡有些怪想她的。”

朱令雄一向都是一個正經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眼下從自己的嘴巴裡說出這樣的話,他竟然覺得沒有什麼。或許是到了這樣的環境吧,所以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司嗔嗔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她呵呵一笑,說道,“朱大人可以換一個人嗎?這畫心姑娘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這幾日都不接客了。即使是我,也是勸不動的啊。”

朱令雄聽到這裡的時候,心裡有一絲擔憂,說道,“這畫心姑娘究竟怎麼了,是病了嗎?”

司嗔嗔搖了搖頭,看著朱令雄有些為難。

朱令雄被她這個樣子弄得十分焦急,說道,“司姑娘,你要是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也不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我只是擔心這畫心姑娘而已?”

司嗔嗔嘆了一口氣,“這畫心啊,不知道是犯了什麼傻,直接將自己關了起來。若不是因為我這相思樓生意還可以,我真的會以為自己是進了佛堂了。”

她看著朱令雄,說道,“我們畫心也算是人見人愛了,這幾日也有不少客人都在打聽她的訊息,我實在是不好說出口啊。畫心將自己的住處裝扮成了庵堂的樣子,青燈古佛說要替人祈福!”

說完之後,她用妖媚的眼睛看了看他。

朱令雄聽到這裡,心裡有幾分詫異。

但是同時,他的心裡是高興的。沒有想到,這個畫心的心裡是有自己的。

原本砸大理寺的時候還在想著,這個女人可能已經換了好幾茬男人了。但是眼下,他的心裡才真正覺得,這畫心才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了。

他看著司嗔嗔,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畫心有沒有說過,她是在為誰祈福呢?”

司嗔嗔給他拋了一個媚眼兒,一陣秋波送過去,這個朱令雄的心裡就已經酥了。

他呵呵一笑,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個畫心啊,就是在為你祈福。你想想看,那個人若不是你的話,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嗎?這不是砸了我們相思樓的牌子嗎?”

朱令雄聽到這句話,心裡想著也十分有道理。

若是傳了出去,畫心的心裡已經有人了。那麼就不會有人自找沒趣,找一個沒有興趣的人。

這樣的話,畫心在相思樓的聲譽也就算是沒有了。

而且相思樓的姑娘一個個的都是幹淨水靈,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若是被人知道,畫心心裡有鐘情的人,可能別人還會懷疑她的清白。

司嗔嗔看著朱令雄,說道,“朱大人,我們家畫心對你可是一片赤誠啊。我看你對她似乎也有一絲心意,要不然的話,現在也不會指名要找她。我就盼著你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可憐可憐畫心。要不然的話,你們兩個以後分開了,她就沒有什麼活路了。”

朱令雄這個時候心裡燃起一絲豪情,自己是絕對不會讓這個痴情的女子受傷的。他的心裡有一絲豪氣,一定要守護這個愛著自己的女子周全。

若是一個男人,連愛著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了,這又有什麼用呢?

還算什麼男人?

朱令雄看著司嗔嗔,說道,“你就給我引薦引薦吧。你放心,我是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若不是你們相思樓的門檻兒高,畫心若是願意跟我,我寵她一輩子都來不及了。”

司嗔嗔看著朱令雄,眼神裡面有一絲嫌棄。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轉而她就露出了笑意,說道,“朱大人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