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碧瑤似乎要哭了的樣子,司嗔嗔的心裡十分奇怪。說道,“碧瑤,是不是誰欺負了你?你要是被人欺負了的話,就直接說啊。這相思樓,還沒有我不敢做主的事情。”

碧瑤搖了搖頭。

她清脆的聲音說道,“主子,我只是在想,你氣質這麼高貴。要是有條件的話,必然就是一個大家閨秀,肯定有很多人求娶。眼下卻守在這相思樓裡,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司嗔嗔聽到原來是這個原因之後,心裡鬆了一口氣。

在她的心裡,這相思樓裡的人就像是她的親人一般。每一個人要是受了不應該有的委屈,她都會如坐針氈,想要替她們討回公道。

司嗔嗔愛憐地看著碧瑤,說道,“好了,你就不要為我擔憂了。你應該往好的方面想,正是因為我在嫁人之前來到了這相思樓,看慣了這些男子花心的裡子。所以以後才不會被騙。”

碧瑤見她這麼餓想得開,破涕為笑。

司嗔嗔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的好碧瑤,快跟我一起下去吧。要是錯過了吉時,就看不到那一場大戲了。”

碧瑤點了點頭,兩人相攜著一起走了過去。

只見此時的大廳已經圍滿了人。

眾人看到司嗔嗔走了過來之後,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司嗔嗔婀娜地走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引起一陣陣垂涎。

餘杉看到她這副舉動,臉上出現了一絲嫌棄。

花少言此時也說道,“你看看這女子這副模樣,還以為別人對她的垂涎就是對她的誇獎!”

餘杉憤怒地將手砸在柱子之上,花少言看了之後,急忙將他的手拿起,吹了一下。

餘杉呵呵一笑,說道,“這還真是一個銷金窟,只見富人笑,根本看不到窮人哭。”

花少言眼裡有幾分了然,自己這兄弟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夠味兒的女人,有些傷心了。

於是他將手放在了餘杉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這件事你還真的有所不知啊。這樣的女人之所以這麼夠味兒,都是在男人堆裡浸出來的。你一直沉迷於故紙書堆,對這些事情不太明白。”

餘杉的心裡確實是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美好的女人要靠男人來定義自己的價值。

於是他看向了花少言,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會跟我走?”

花少言聽到這句話之後,才覺得大事不好。於是直接說道,“你這個人真的好嗎?這麼一件大事,你居然這樣輕易地說了出來。你難道不想想,你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裡?”

餘杉搖了搖頭,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會得到那人的心。只是經過了花少言的提醒,他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全是因為自己爹爹的緣故。

自己爹爹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年紀這麼大了還鬧出這樣的風流韻事。只是娘親一直都留守深閨,眼下才知曉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到她十分傷心的樣子,餘杉的心裡有幾分心疼。雖然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夠讓娘親不再傷心,但是眼下不讓這個女子繼續魅惑自己的爹爹才是正道理。

於是他攜著自己的好友來到了這裡,眼神裡頗有幾分淡漠。

餘杉看著花少言,眼神裡有幾分笑意,說道,“謝謝你陪我來到這裡,不過我這個時候突然知道,為什麼爹爹會為了她神魂顛倒了。只要我能夠和她在一起了,爹爹自然也就收心了。”

花少言聽到這裡,眼睛都睜大了。

自己的好友一直都是一個十分穩重的人。

沒有想到,他居然冒出這麼奇怪的言論。他拿手在他的眼前揮舞了幾下,被餘杉擋了下來。他微有慍怒,臉上有動容之色,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花少言見他這麼生氣的樣子,臉上有幾分尷尬,於是說道,“我只不過是看看你神經是否還正常?拜託,你都是讀了這麼多年聖賢之書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一個青樓女子而已,至於嘛?要是傳了出去,你們兩父子為了一個女子爭鋒吃醋,在天下的聖賢都要少了一大半!”

餘杉聽他這麼說了之後,才覺得十分有道理。

於是他看著花少言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司姑娘這麼優秀,能不能看上我真的是一件不一定的事情,所以你我就不要在這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這麼不自信的樣子,花少言也是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