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所耳聞,以往從未有過這類助興的節目呢。”青鸞說著也向往起來,眼裡亮晶晶的,不知道誰能有幸成為宮宴上的領舞之人,那必定會給皇上留下極深的印象。

胭脂興奮的手舞足蹈,毫不猶豫的說道,“依我看來,咱們錦繡宮裡論相貌論舞藝,那日在宮宴之上的自然是姐姐了!”

青鸞被胭脂的誇獎羞得面頰微紅,嘴上卻不承認,“你這丫頭慣會拿我打趣,仔細我用竹條打你。看你還說不說笑了。”

胭脂不服氣的嘟著嘴,仰著脖子辯解,“我說的可是實打實的心裡話!依我看今年姐姐必定是領舞的不二人選。”

青鸞心裡也躁動了。她何嘗不想有出頭之日呢,自己雖入宮年月長,卻也是因為當年爹孃養活幾個孩子太過拮據,逼不得已將年僅十一二歲的青鸞送入宮中做奴婢。

即便已經在這宮牆之中八個年頭了,她此時也不過二十歲而已。正是青春活力的年紀。況且在一眾宮婢中,青鸞的姿色遠遠在其他人之上。

膚若凝脂,吹彈可破。面板嬌嫩的像能掐出水來,且因為自小習舞的原因,青鸞身段玲瓏有致,舉手投足都能無意中吸引他人目光。

可青鸞心裡清楚的知道,在這佳麗如雲的後宮之中,美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若想在深宮中有立足之地,頭腦是必不可少的。

她任勞任怨的伺候了惠妃這麼多年,一直咬牙隱忍著。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借她之力出人頭地,不再受人欺淩。

此時的惠妃倒是與青鸞有一致的想法。兩人雖不曾知曉對方的心意,卻因為各自的利益殊途同歸。

當夜,劉惠妃用完晚膳後吩咐其他人退下,只留下青鸞一人在房內伺候。

青鸞照例妥帖細心的伺候惠妃沐浴更衣,將床鋪鋪放整齊後欲退下。卻被劉惠妃叫到床前。

惠妃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可人兒,目光裡流露出些許狡黠,緩緩開口道,

“青鸞,你伺候本宮這麼久,一直盡心盡力,本宮都看在眼裡。”

青鸞一時摸不透惠妃的心思,只是恭順的立在一旁,低著眼瞼說道,“娘娘過獎了,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不敢邀功。”

惠妃揚起嘴角笑了笑,循循善誘,“過幾日便是皇上的壽辰了,本宮行動受到約束,無法為皇上賀壽,你便代替了本宮去罷。”

青鸞一驚,抬眼看著惠妃,目光中疑惑不解,“娘娘的意思是?”

“你可曾聽聞此次壽宴之上會有各宮拔尖的宮女獻舞,為宴會助興?”

青鸞眸子一亮,心下了然,這惠妃竟與自己想到了一處,不過她定不會如此好心,自己權當不知道罷了。

“奴婢略有耳聞,娘娘的意思是想讓奴婢也去為皇上獻舞?”

語氣中帶著不安與膽怯,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