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

夏末剛來到客房這邊,就看到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宋秋。

她側腹的衣服被撕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將大片的衣物都染成了紅色。

她的臉色蒼白,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不管夏末如何呼喊都沒有回應。

夏末用內力封住了她傷口附近的經脈,雖說是暫時止住了血,但是那傷口並不能放下不管。他將宋秋橫抱進屋中,並轉身對早睡說道:

“早睡少俠,你現在能聯絡上明月嗎?”

“明月……是那個明月幾時有嗎?我們的一個遊戲群裡好像有……”

“請儘快將她帶來。”

夏末看著早睡,面色凝重。

“……我們需要醫生。”

在這種時候,夏末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和玩家們講彎彎繞繞的話了,他們願意猜,就隨他們猜去吧。

庭院內。

老單與馮春之間的一戰已然進入白熱化。

沒有了顧忌之後,老單這才能放開手腳,與馮春一戰。

在短短几招之後,老單立即就意識到了,不能再因為畏懼那詭異地劍氣威力就不斷避戰。

他並不知道那劍氣對內力和體力的消耗如何,他不能賭。

馮春的“詭刀”雖說是變化多端,但就與大多是奇門兵器一樣,主要贏在一手“奇”上,若是被對手看穿了,那便比之一般兵器還要不如——這個道理很簡單,就是一樣東西如果看起來很好用但是用的人很少,那肯定是有什麼致命的原因。

老單立即就做出了決斷,便是頂著被劍氣蹭到幾下,只要沒有傷及要害,直衝向馮春而去。

馮春見了,心中也是一驚。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馮春不論是那柄怪異的朴刀還是藏在刀下的破體劍氣,都是相對較遠的攻擊手段,也是因此,一旦來到貼身近戰的距離上,馮春的一身功夫就失去了優勢……甚至不如正常的刀法。

在之前馮春遇到的其他敵人,遇見他這不可見的劍氣時,大多會因為畏懼被擊中反而拉開距離,這樣雖然也能讓他們更加清晰地看清馮春的招式,更加容易躲開劍氣,但也使得自身喪失了主動權。

只要被劍氣剮蹭到一下,即便是用內力封住經脈止血,體力的加速流失也會使得他們迅速落敗。

但是老單不一樣。

常年與人的交戰經驗,讓他的直覺如野獸一般靈敏,即便只是下意識的做法,往往都是應對各種情況的最佳答案。

不過即便如此,馮春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劍氣受制就束手無策,他自己的弱點自己也清楚,所以即便是面對對方靠近自己身邊時,也會有一套自己的應對方法。

他眼看著老單就要靠近自己身邊,也不再使用劍氣,而是雙手招式一換,一手按住刀背,朴刀便被當做短刀一般使用。

不過也僅僅只是“可以當做”而已。

比起擅長使用單刀的老單,這刀法就顯得有些稚嫩。

老單的刀劍揮舞之間,帶著一股風雷之勢,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圓弧,便朝著馮春撲面而去。

那馮春連忙起刀相迎,只聽得一聲鏗鏘巨響,他整個人都被震地向後退了好幾步,連刀都差點沒能握住。

再看向老單時,他的眼中已是驚駭。

江湖上何時有這樣一位他聽都沒有聽過的高手?

他不知道也是正常,就在整個江湖上聽過老單的人也不多。他的過去已經無人知曉,在他第一次出現在江湖的視野中時,他就已經是都遼皇室的護衛,武功高強,招式卻並無什麼特色。旁人便是說起他,也只是喊他“使刀的老單”。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厲害。

剛才僅僅一次交手,馮春便覺得氣血上湧,差點被打出內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