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猶豫,吳景然就乾脆的選擇順從本心的引導。

那獠牙,經過了陽光的淨化,實際上剩餘的部分已經跟之前的獠牙有了極大的變化,吳景然任由那剩餘的獠牙仍然貫穿著自己的軀體,反而主動的運轉法力,逼迫體內的血液主動的流向那獠牙,獠牙本身就有那種汲取物質傳遞給主體的功能,現在面對吳景然的主動供養,哪裡會猶豫。

只見大股大股的鮮血,被獠牙汲取走,可因為獠牙已經脫離了怨鬼本體,汲取走的鮮血並沒能流入到怨鬼體內,反倒是因為太陽的持續淨化,讓獠牙本身不斷的縮短,剛好獠牙當中蘊含了大量汲取而來的鮮血。

本能的,獠牙主動的吸收了那些鮮血,將其轉化成自身的一部分,修補因為陽光的淨化而殘缺的功能。

本來吸血的能力在陽光的淨化下,已經削弱了不少,隨著主動的自我修復,現在那功能又變得強盛了起來。

而吳景然,一邊控制著法力將體內的日精月華轉變成富含生命力的能量,用來修復自身,加快自身血液的分泌速度,一邊主動的將鮮血灌輸到那獠牙當中,為獠牙提供源源不斷的能源。

與此同時,吳景然又分出一縷心神,控制著法力化成火焰,灼燒著獠牙,將本身獠牙那只是獠牙的模樣進行雕琢,將其化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既要將體內汲取到的日精月華提煉轉化成帶有豐富生命力的能量修補自身,又要為那已經越發與自己融為一體的獠牙提供補給,更是要分神改造那獠牙的模樣,吳景然一時之間忙碌至極,甚至沒有多餘的心神關注外界的變化,比如說,那怨鬼的下場如何。

而怨鬼這邊,並沒有隨著吳景然的不關注而情況有所好轉,甚至應該說相反,因為那從內到外,遍及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的法力火焰,正像是大功率抽水泵一般將怨鬼體內的怨氣源源不斷的抽取出來,化成法力火焰的燃料支援其熊熊燃燒。

怨氣,可是怨鬼之所以能夠存在與世間的根本,現在被這傷害力先不說,特別剋制怨氣的法力火焰纏上,一身濃厚的怨氣正以一種比開閘洩洪的速度還要快的速度銳減著,怨鬼簡直就要急上頭了。

它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想要將這法力火焰熄滅或者剝離,可這一次的法力火焰不同於上一次,上次法力火焰只遍及怨鬼表皮,在怨鬼以消耗一部分怨氣為代價進行一場小規模自爆之後,那些法力火焰就伴隨著怨鬼炸散出去的怨氣脫離了怨鬼本體。

這一次的火焰,遍及怨鬼每一寸血肉,每一個細胞,甚至可以說,怨鬼之所以現在仍然還活著,是因為其體內的怨氣因為實在是太過雄厚了,雄厚到同樣的一單位面積當中,普通怪獸只能有一單位的怨氣,而他,將怨鬼本體轉化成怪獸的身體的時候,同樣的那一單位面積裡,積壓了何止百倍千倍的怨氣。

極度濃縮的怨氣,雖然無法讓其不被法力火焰所燃燒,卻能夠讓其能夠燃燒得更加的持久一些。

這,也讓怨鬼暫時性的,還不至於因為怨氣消融一空而死亡。

但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很顯然,怨鬼在一番掙扎之後,也確定了這一點。

作為與巨龜本質上一體的存在,怨鬼實際上並不懼怕死亡,之所以抗拒死亡,是因為它難得的從巨龜身上脫離出來,想要更加自由的活動在這個世間,而現在,既然死亡不可避免,自然的,他想要臨死前,消滅掉吳景然這麼一個罪魁禍首。

同時,另一邊,正與那屹立與天地之間,頂天立地的大山較勁的巨龜,也察覺到了怨鬼所看到的一切,那是兩個渺小的生物。

他們很渺小,渺小到巨龜只需要探出一次頭顱,就能夠將其消滅,可也因為他們太過渺小了,正與神秘少女所化的巍峨大山較勁的巨龜暫時的無視了吳景然與那個俱蘆洲人的存在。

巨龜覺得,自己已經將這座大山摧毀得七七八八了,只需要再來上幾下,摧毀了大山的他,就能夠輕易的將下方那數量更多的,猶如蟲子一般到處都是的俱蘆洲人們通通消滅。

至於自己分身怨鬼所察覺到的那兩個更加渺小的蟲子。

只不過是兩個蟲子罷了,如果自己找不到攻擊目標,還可能會有興趣親自出手將其碾壓,可現在下方有大把的蟲子,哪裡有那個興致去針對區區兩隻小蟲子。

如此想著的巨龜,又是一腦殼撞上了那神秘少女所化的巍峨大山,成功的將大片的山石撞碎滾落下去,看這樣子,這山,即將被自己撞垮了。

只是,撞得頭暈目眩的巨龜沒有發現,在巨龜將頭顱縮回去,蓄勢準備進行下一輪攻擊的時候,下方那座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大山,以幾乎不可察覺的速度,卻又趕在巨龜下一次攻擊發動之前,重新恢復成被撞擊之前的狀態,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墜,可實際上,任由巨龜如何攻擊,都不可能徹底的撞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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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著日月之精華持續性的,為自己的消耗進行著補充,可吳景然仍然感覺到自己現在很虛,就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三天三夜又三天三夜的活動一般。

可是,雖然身體上吳景然感覺到自己很虛,但精神上,卻有種很奇特的充足感。

在吳景然的精神感知中,原本只有一個自己的情況,現在似乎有些不同。

如果不觀察細節,只從氣息上來判斷,現在場中,竟然有兩個吳景然。

雖然一個氣質更加接近烈陽,而一個氣質更加接近血腥,但本質上,這二者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不同。

睜開眼睛,定睛看去,那兩個吳景然的感覺又彷彿是錯覺一般。

只見,之前貫穿了吳景然的那長達二十米的慘白色獠牙,在太陽與吳景然的共同作用下,已經化成了一杆兩米五長短的猩紅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