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然踏著風,在一個個俱蘆洲人的縫隙間穿梭,飄逸的步伐讓一個又一個俱蘆洲人的攻擊無功而返。

忽然,原本正向著斜向下的吳景然一個急停,下一刻,一道烏光從自己前方原本理論會抵達的位置穿刺而過。

一名俱蘆洲人非常悲催的剛好處於那道烏光的飛行路徑上,眼看著就要被那烏光穿透,吳景然甚至已經做好了看戲的準備,哪知,那烏光竟然一個轉彎,竟然繞過了那名俱蘆洲人,徑直的飛向了遠方消失不見。

吳景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消失在天際的烏光,然後回過頭來看向某個山頭。

那裡,一名俱蘆洲人右手低垂,點點鮮紅正緩緩的自指間流淌而下,原本握在他手中的那柄長矛已經消失不見,不用說,剛剛那快得像道光一般的東西就是這名俱蘆洲人射出的長矛了。

吳景然看到這名俱蘆洲人右手受傷後,看起來放鬆了許多,恩,起碼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這樣,同時,對身邊的俱蘆洲人也開始再次展開了殺戮,看起來,像是因為觀察到唯一能夠威脅自己的俱蘆洲人受傷了而放鬆了警惕一般。

兩柄一杆長槍斷成兩截)附加了氣刃的槍柄在手中揮舞,在吳景然掠過一名名俱蘆洲人的時候,在那些俱蘆洲人身上留下了道道足以致命的傷害。

雖然這些俱蘆洲人很厲害,有本事透過巫術對受傷的同伴進行治療,可這裡正處於戰場最前線,那些能夠治療他人的俱蘆洲人本事又非常分散,在吳景然弄死了幾名發現了的,能夠治療他人的‘牧師’之後,現在這些受傷了的俱蘆洲人身上的傷口,已經足夠保證他們在接受到其他緊急趕來的醫療兵治療之前先一步踏入永眠了。

並且,作為一個腦殼還沒壞掉的吳景然,在發現了近距離有能夠治療其他俱蘆洲人的‘牧師’出現後,一般都會第一時間對他展開殺戮,別看這片區域俱蘆洲人數量超級多,甚至漫天的俱蘆洲人能夠以腦袋將整片大地都遮掩住。

可是就吳景然這個體型,在一群身高十五米開外的俱蘆洲人當中,已經能夠保證了他在固定區域內,能夠遇到的碰觸到的)俱蘆洲人數量也就那麼幾個,憑藉靈巧的身法,在一個個俱蘆洲人的縫隙間穿梭的他能夠來去自如的抵達到任意一個他選中的目標身邊,對其展開攻勢。

事實上,如果不是吳景然擔心再次被俱蘆洲人制造的大範圍囚籠困住,就目前來看,除了累到自己脫力被抓,吳景然不覺得眼前這些俱蘆洲人能夠耐自己如何。

氣刃在飛舞的過程中,切割過一名意圖用手抓住自己的俱蘆洲人手臂,沿著自己飛行軌跡橫切而過的,長達四米多的傷口讓那名俱蘆洲人的手臂像是開閘洩洪一般,猩紅的液體噴湧而出,身上的法力火焰淨化了噴湧向自己的汙穢,蒸騰起漫天黑煙。

忽然,吳景然一個轉身,躲過了一名乾脆整個人撲向自己,意圖以自己的身軀將自己抓住的俱蘆洲人。

殺戮正在進行,這裡的聲響已經傳遞到其他地方,一些之前沒有參與到‘流星雨製造軍團’的俱蘆洲人已經向著戰場趕來,再加上一些從邊上大樹上獲得了新武器的俱蘆洲人也逐漸逼近過來,吳景然發現自己所面對的壓力正緩慢的增加,雖然到目前為止,俱蘆洲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還不足以讓自己趕緊到壓力。

眼角忽然看到了一名賊眉鼠目的俱蘆洲人,像是個賊一般悄咪咪的向戰場方向潛行過來,可惜他那十幾米高的身軀決定了無論他如何輕手輕腳,在踏步間同樣會帶起漫天的灰塵。

實際上,在這麼一大群俱蘆洲人的加入下,原本的大地早已經被他們踩踏得變了個模樣,漫天的灰塵就像是沙塵暴一般將這片區域籠罩,如果不是吳景然的目力驚人,另外還有像是作弊器一般的感知空間輔助,恐怕在這片區域內吳景然也無法發現外界的情況。

注意到這名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的俱蘆洲人,察覺到有問題的吳景然將部分注意力投注到這名俱蘆洲人身上,警惕他要搞什麼么蛾子。

氣刃翻飛間,將一名試圖用手將自己抓住的俱蘆洲人的手掌切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面的白骨已經顯露出來,疼痛讓這名俱蘆洲人嘶的一下,將手掌收回,第一時間鼓起了巫力流轉到傷口之上。

在他的巫力運轉幫助下,已經顯露出白骨的傷口上鮮血漸漸不再流逝,被剔除的肌肉雖然沒有再生,但原本的傷口上面,一層薄薄的膜正在生成,將傷口封鎖。

竟然是一個少見的,能夠治療的俱蘆洲人,呔,你這妖怪,本老吳留你不得。

揮舞著長槍,吳景然一個轉身,錯過了一道從天邊返回的烏光,迅速逼近那名手掌傷口正迅速癒合的俱蘆洲人。

身後,再次沒能命中吳景然的烏光在穿過了俱蘆洲人群之後,緩慢掠過一名站在山巔的俱蘆洲人身邊,被他一手接住,烏光消散,化成了一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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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鮮血淋漓的右手早已經在同伴的治癒下恢復如初,此時接住了返回的長矛,羽臉色很嚴肅,背後用來束縛長矛的架子已經被脫下,僅剩的兩杆長矛被他一手一柄的握在手中。

除此之外,在羽的身邊,有十六杆剛剛從一株大樹上獲得的,新生的長矛正倒插在大地之上,看那帶有獨特韻律的姿勢,很顯然,這些長矛非常方便使用者第一時間將其拔起投擲出去。

從天邊返回的烏光短暫的吸引了吳景然的注意力,雖然手中的長槍還是順著原本的慣性將這名剛剛手掌還受著傷,轉眼就幾乎恢復到不影響戰鬥程度的俱蘆洲人絞首,為了保證這名俱蘆洲人不會自我治療讓自己苟活下去,吳景然可是特意耗費了更多的力量,凝聚出更長的氣刃,直接將他的脖頸切了半截下來。

腥臭撲鼻而來,再加上那一閃而逝的烏光,讓吳景然失去了對那名之前發現的,賊眉鼠目的俱蘆洲人的關注。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俱蘆洲人忽然手一揚。

很奇妙,在他揚手的時候,手中什麼都沒有,但是當他做完了揚手的動作之後,一張無形的大網看似緩慢的憑空出現,一開始只是一丁點兒,然後迅速變大再變大,直接將吳景然,連帶著吳景然選中作為目標,已經奄奄一息馬上就要嗝屁了的那名俱蘆洲人一起包裹其中。

看似緩慢實則迅敏至極,當吳景然反應過來的時候,還來不及躲閃已經被大網籠罩了個正著,手中的氣刃對著那看似無形,實際上卻帶有一種束縛能力的大網切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