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疑地說:“我會護如雪一輩子。”

最後,卻是他傷她最深。

審判已經不用再聽,鳳如雪無視樓蘭庭蒼白的臉色,起身離開。

走出法庭,她卻有一種緊迫感。

這次案件是結束了。

但部分弱勢群體面對的困境卻仍然存在。

鳳如雪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似柔軟,卻又滿是硬繭和傷疤。

她想做些什麼……

……

馬偉民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魄導演。

說他是導演,都是誇他。

應該說,他只是一個混跡演藝圈,卻連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沒有的……新人。

年紀不大,畢業五年。

一事無成。

眼看奔三,家裡催得緊,勸他回家考公,實在不行,家裡出點本錢,在縣城做個小生意。

也比他在外面瞎混強。

但馬偉民都拒絕了。

他一貫都是順從的好孩子的。

父母哭著問他,到底什麼東西,那麼吸引他,就非要留在外面。

可能是以為他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生怕他誤入歧途。

馬偉民卻靦腆一笑,好像還是那個初入社會,單純天真的大學生。

他說:“我有個劇本,一定要拍。”

父母非要看看那個劇本,到底有什麼吸引力。

馬偉民有些猶豫,但還是給父母看了。

看一次,就被撕一次!

父母尖叫怒吼聲,好像還在耳邊。

“我送你上大學,不是讓你去拍這種烏七八糟的玩意的!”

“滾!你要是拍這種電影,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所以馬偉民滾了。

他坐在路邊臺階上,從揹包裡熟練拿出影印本劇本,隨手翻了一頁。

一邊看,一邊嘀咕:“怎麼誰看都要撕一次啊,影印費很貴的。”

他給很多知名影星送過劇本,厚著臉皮攔住人家,非要讓他們看看。

結果和父母反應一樣。

看一次,撕一次。

馬偉民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