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當時想過,東北的冬天很冷,樓牆外的地上都是冰。從七樓跳下去,應該能死了吧?

但還好,電話通了。

接線員是個溫柔的姑娘,她沒有問任何我想象中的問題,比如‘受什麼傷了’‘誰傷害了你’或者‘需要得到怎樣的幫助’這些,都沒有。

她只問了我:“你現在在哪兒?”

我報了房門號,等了五分鐘,聽著那個男人噁心謾罵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抱緊了女兒,拉開了窗戶……

接著,房門就被踹開了!

真的是像電影裡一樣被踹開的,一個壯得像熊一樣的東北大哥,笑呵呵地進來。

拉著我和女兒就要走。

那個男人都嚇傻了,看他拉我們走,像罵我一樣,罵那位大哥。

大哥笑呵呵地瞅了他一眼,就一眼,嚇得那東西動都不敢動。

我女兒當時還問我,這就是殺氣嗎?

笑得我,臉上的傷都裂開了。

大哥也沒打那東西,只是給我看了他的工牌:飛狼101號。

接線員姑娘這時也打來電話和我確認大哥的身份,確實是小花基金會僱傭的保鏢類人物,專門做接送人的活的。

那個東西聽明白我和女兒是要走,又開始叫囂夫妻啊,父女啊,婚姻法啊之類的東西。

大哥就問了我一句:“你和你姑娘,自願跟我走不?”

我點頭。

大哥直接推開那東西,帶著我和女兒走了。

下樓,上車,到公寓。

還是個湖景房,一開窗就能看到松花江。

大哥把我們送到時是凌晨1點。

送到地方他就走了。

我以為這就完了,你們也這麼以為吧?

那是咱們都天真了。

凌晨一點,一位大姐,跟我媽差不多的年紀,但穿著打扮可比我親媽有氣勢多了。

是那種誰都不敢惹的居委會大姐型別。

幫我哄睡女兒,就拉著我去另一間臥室聊天。

是的,三室一廳的湖景房,免費給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