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來的鱉崽子……”老狼剛要動手。

一個陌生男出現在自家小隊長家裡,這他能忍?

手機響了。

鳳如雪懶得下樓,直接躺在床上打電話給他:“老狼,別鬧騰。把衣服給黃梵逸。然後給我做碗粥。”

黃梵逸得意地聳聳肩。

老狼咂嘴,不爽地用肩膀架著手機,一手把衣服扔給黃梵逸,一手開冰箱門。

鋒利審視的眼神還跟著黃梵逸的動作來回移動。

“這小子是誰?”

做個蔥花粥吧?先淘米。

手上動作熟練,電飯煲定時設定都快速完成。

等粥煮好的時間,老狼直接三步並兩步,跑到樓上。

“離我遠點。”鳳如雪閉眼躺在床上,對老狼輕微又急促的腳步聲十分熟悉。

果然,腳步聲在她床的不遠不近處停了。

“咋了,生個病還不讓看了?”老狼嘴上調笑,但眼裡心裡的擔憂都要溢位來了。

他哪見過小隊長生病的模樣。

自從合作以來,鳳如雪幾乎就是鐵人形象,不要命地出任務,不要命地賺錢。

不會生病,也不敢生病。

刀尖上舔血才能活下來的日子裡,誰敢生病?

只有你有一絲軟弱的樣子,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往你背後捅到。

多少次,老狼看著曾經堅強如鐵的女人,想說:依靠我,我豁了命也幫你得到想要的一切。

但傭兵王從未把這種話說出口

平白覺得,如果說出來了,像是對她的侮辱。

鳳如雪從不需要依靠別人,她就是她自己的底氣。

但現在?

老狼站在床兩米遠地方,看著床上女人面色殷紅,眼角都彷彿塗了紅紅粉粉的胭脂。

柔弱地躺在床上,被棉被一蓋,瘦弱的身體彷彿陷進了床裡,是不是喘著粗氣,撥出的氣兒彷彿都帶著熱,細密的汗珠不住地淌。

那是個生病都掩蓋不住豔麗的女人。

老狼看著鳳如雪陌生的樣子,手指連著心尖兒,都透著癢意。

癢得他想撓撓,卻撓不到癢的地方。

“我、呼,”女人喘了口氣,大概是燒得厲害,眼睛乾澀地不想睜開,“發燒了,你還得接送大寶小寶和依依,別傳染上,再帶給孩子。”

“我個老大爺們兒十多年沒生過病了,還怕你傳染嗎?”老狼不顧那些,幾步走到床前,半俯下身。

鳳如雪感官遲鈍了很多,直到老狼輕緩的呼吸滑過鼻尖,她才意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