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王瘸子春風得意邁著大步,身後跟著一幫二流子,搖頭晃腦地走進老何家:“何老太!丈母孃!俺來接媳婦啦!怎麼個章程啊!”

破鑼嗓子叫得比嗩吶還響。

撐著蒲扇坐在門口的何老太,隨便擺了擺手:“帶走吧帶走吧,只要別在我這老婆子家胡搞,管他什麼章程不章程的。”

那何老太黑胖猙獰的一張臉,撐得衣領口都要裂開。繡花鞋邊兒湊著一條老黃狗,吭哧吭哧地啃豬骨頭。

想必是老太飽餐一頓,還便宜了一條流浪狗。

“誒呦,這伙食硬啊!”王瘸子看著從自己腰包裡掏的錢,進了何老太嘴裡不說,還餵飽一條老黃狗,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

故意找茬說:“可不能急著帶走,俺得驗驗貨嘞!”

“誒!你這是要幹什麼!誒呦喂,造了孽嘍!”何老太眼看王瘸子滿臉淫笑,一瘸一拐地進屋的樣子,頓時拍腿痛呼。

眼不見為淨的樣子,又躲去了廚房啃肘子。

門口幾個來‘鬧婚房’的二流子可不嫌棄,同樣淫笑猥瑣地擠進小泥房,看著床上動彈不得的‘貨物’,齊聲爆發出不言而喻的笑聲。

“誒呦,王哥哥好福氣啊!”

“這可長得夠標誌的!”

王瘸子那叫一個得意,脫了紅豔豔的新衣,搓著手湊到床上。

床上那人一動不動,像是認命了般僵直躺著。

沒人注意到,她嘴裡喊著一根粗繡花針,但凡有人靠近,直插眼珠!

可這種最後的垂死掙扎,可能也無法改變她的命運。

屋裡幾個二流子都在蠢蠢欲動,就等王瘸子享用完,他們便會一擁而上。

在那些骯髒的手即將碰到自己時,樓依依甚至做好了吞針的準備

王瘸子那注意得到這些細節,粗喘著氣伸手,下一秒就要解開她的領口……

“去!死!”

一聲爆呵從身後響起,緊接著狂風襲來,巨力撞擊砸在腦後!

王瘸子甚至沒吭一聲,就昏死在床上,後腦慢慢滲出深紅的鮮血。

染紅了床褥。

“王哥!!臥槽你她孃的誰啊!”

“兄弟們上啊!”

鳳如雪眼紅如血,幾乎殺紅了眼,她驅車千里迢迢趕來,差一點,她就來晚了!

這些人渣,沒有活著的必要。

“啊!”

“疼!”

“滾開,滾開!你真當老子好欺負啊!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跪下,我這還是第一次,我……啊!”

……

一切結束時,泥房子的地已經被血染得通紅。

空氣彷彿停滯了流動,鳳如雪只覺得再待下去,她只會想破壞一切!

因為女兒的遭遇,她心裡的暴虐感無法平息。

面色平靜,眼眸裡卻是怒火滔天的風暴,鳳如雪儘量放輕力道,解開樓依依身上的麻繩。

對上女兒呆滯的淚目,輕聲說:“媽媽來了,依依。”

“嗚啊啊啊啊媽媽!你怎麼才來啊,依依,依依好害怕啊!!!咳咳咳!”嚎啕大哭的孩子,甚至忘了嘴裡的秀花針。

眼明手快地掏出粗針,鳳如雪無法自控地哽咽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