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怎麼樣了呢?

……當然不會這麼黏膩膩地過下去。

資本主義都是吸人血的,應期對哈哈的好不是無緣無故的……

他到底還是利用了它。

那天晚上,許桉檸下去買西瓜回來,開門就看見了叼著許爸的褲腰帶一路疾跑的哈哈,許爸一邊一手提著褲子,一邊氣急敗壞地追上去。

應期等在不遠處的樓梯拐角,趁著哈哈跑過的時候,順手扯下了掛在腰帶上的鑰匙串。

許桉檸抱著西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應期走出來,手搭在她的肩上,挑著眉笑,“走——”

“幹嘛去?”許桉檸還沒緩過神,眨著眼睛有些懵。

西瓜沉,應期接過掛在食指上,另一隻手揉了把她的亂發,聲音輕輕,“偷戶口本去。”

……

領證是在第二天,一切都很順利,水到渠成的感覺。

拿著那個紅色的小本本,許桉檸心裡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她早就知道她會嫁給他,但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又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

一路走來,實在太平坦。人家都說愛情有苦又有甜,心酸佔多半,婚姻是墳墓,柴米油鹽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可是許桉檸一點都沒覺得。

她的生活從來都是富足而平靜的,沒什麼轟轟烈烈,沒什麼大起大落,平凡著,很安穩。

未來還很漫長,但如果是他在陪伴著,那就肯定不會無聊。

許桉檸捧著那本結婚證跟著應期走出去,胡思亂想,暈頭轉向的,小聲吸鼻子。

應期側頭,“嘖”了一聲,笑話她,“都是有老公的人了,還總哭,你丟人不?”

“不丟人。”許桉檸撇唇,站在臺階上摟住他的脖子,“老公哄我。”

人來人往的,有領結婚證的,有領離婚證的,各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故事,甜蜜的或者苦澀的,腳步匆忙,沒幾個人往這邊看。

陽光很足,應期被她逗的笑起來,幹脆抱住她,狠狠親了口她的臉頰,“成,老公哄。”

許桉檸抿唇,眼淚鼻涕抹在他襯衫的領口。想起了什麼,又掙紮著下來,在兜裡翻啊翻的,掏出了一顆水果糖。

拆開包裝,遞到他唇邊。

應期不接,手握著她的腰,歪頭,“你幹嘛,賄賂我?”

許桉檸扭捏著,不說話,一個勁往他嘴裡塞。

但應期就是不接,躲來躲去的,女孩子煩了,踹他小腿一腳,趁他呼痛的瞬間,糖果滑過他的齒縫。

“喲呵,”應期捏她的鼻子,舌尖在糖上轉了一圈,滿嘴甜膩,“幹嘛啊您這是。”

“你吃了我的糖。”許桉檸仰頭看他,腳尖蹭著地,聲音小小的,“所以以後必須對我好。”

“嘁,我有對你不好過嗎?”應期笑著把她揉進自己懷裡,“腦子裡總裝著些沒用的東西,就不能想點有用的?比如說……什麼時候,和我那什麼一下。”

許桉檸沒聽懂,眼神迷惑。

“就是,那什麼。”應期皺眉頭,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一個勁兒用眼神示意。

“啊?”

看她那副迷茫的樣子,應期撥出一口氣,嚼碎了糖嚥下去,嘴湊到她耳朵邊。

“就是,您老人傢什麼時候有空……能不能奪去我的童子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