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桉檸被應期給折騰出了重感冒,醫生給量體溫的時候,38.8c。

應期心疼的不行,她自己倒還挺驕傲,“我這麼牛啊……”

護士笑了,“再晚點破了四十度,讓你男朋友給你買糖吃。”

許桉檸察覺到她的逗趣意思,乖乖地把腦袋縮到被子下面,聲音嗡嗡的,“他不是我男朋友。”

護士挑挑眉,不是男朋友,那怎麼急成這樣?電梯壞了,揹著爬了六層的樓梯,一句抱怨都沒有,衣裳都濕了。

應期用剛接來的熱水給她在保溫杯裡沖奶粉,小聲沖護士比嘴型,“快了。”

許桉檸喝奶的習慣一直都有,她不喜歡那種盒裝的牛奶,就愛喝奶粉。應期趁著她量體溫去兒童病房區的小超市買了一罐,湊合著給她喝。

“小孩子一樣,還喝完達山呢。”護士甩甩溫度計,摸額頭的時候順帶著揉了兩把女孩子軟軟的頭發,“長得真漂亮。”

她娃娃臉,眉眼清麗好看,滿臉稚嫩的學生氣。

許桉檸被她誇得,有點羞。

水掛到一半的時候,應期給許媽打了個電話,跟她說阿檸在醫院,晚點回去。

許媽本來擔心的不行,但一聽到他說,請了假,一直陪著,就放了心。

電話那頭,許媽的聲音總是那樣輕柔柔的,“有阿期在,我就放心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幹媽給你燉老鴨湯。”

掛了電話,應期越想越覺得心裡有點美。

這可不是一般的肯定啊,這是來自未來丈母孃的肯定。

這說明什麼?他已經打入了阿檸家的內部,完全取得了第一大boss的信任。

這叫什麼?兔子就吃窩邊草,近水樓臺先得月。

許桉檸底子好,燒成那個樣子,掛了三瓶水後,又有精神起來了。

應期趁她睡著從樓底下的百貨超市買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圍巾,讓她坐在床上,左一圈右一圈地把她纏成了個小木乃伊。

他自己本來感冒,但看著她生病了,自己一著急一上火,倒是全好了。

應期開的是單間病房,旁邊的小電視裡嗚嗚呀呀唱著京劇,頭頂的白熾燈把女孩子的臉照的透明般的白嫩。

“我不要,我好熱。”許桉檸本來還安靜地坐著,但應期手笨,弄來弄去弄不好,把她的頭發扯得特別痛,阿檸就燥了,“你走開,我不要弄了我。”

她嘴裡吐出的氣還帶著股甜甜的奶豆味兒,應期擰著眉毛嚇唬她,“你媽媽讓我照顧好你的,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打你了。”

許桉檸倒吸一口氣,從床上蹦到地下去捶他,“應期你少煩了你,你拿著雞毛當令箭……”

應期挑眉,“你說誰是雞毛?”

回到家的時候,天早就黑了,月明星稀,霓虹璀璨。

許爸和應爸值崗沒回家,門廳點了盞暈黃的等,許媽煮好了夜宵在等。

應期進門,撲面都是暖氣的舒服和老湯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