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酒吧的名字,羽田紅葉轉手機的動作一頓,塗成暗紅色的指甲在黑色的螢幕上敲了敲說道:“雖然酒吧的名字很中二,不過那可不是一個隨便就能打聽出情報的地方哦。”

紅葉用淡淡地語氣描述著:“店老闆是個在道上左右逢源的人物,人仗義又護短,裡面那些經過層層篩選後留下的店員人都很忠誠,一個二個嘴緊得不行。你們要隨隨便便過去,估計只會被人請出來吧。”

真田與紅葉對視後確通道:“但那些只是對於普通人或者說……對普通警`察而言吧。”

“哼。”紅葉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鼻音。

“你倒是反應蠻快的嘛,知道自己一個人去問不出來東西,所以才會提前叫花梨給我打電話,約我吃飯咯。”

“哎?”正在點菜的花梨突然聽出旁邊二人話語中的火`藥味,驚訝地抬起了頭,從美食的海洋中游出來。

再反應了一遍紅葉話語中的含義,花梨搖搖頭,安撫地笑著開口:“紅葉你想多了啦,是因為我聽小泉夫人說那家店在新宿,又覺得好久沒見你了,所以才找你吃飯的。”

羽田紅葉一呆。

誠實是花梨的固有美德之一,所以她不可能說謊,那麼真田眼裡話語裡的試探又是怎麼回事?

羽田把視線二度放到真田身上,排除是真田主動慫恿花梨這一選項,那麼結果只有,真田是順水推舟讓花梨來找她的。

“沒想到你這麼確信我能幫你破案。”

羽田雖然熱衷於給對面二人搭橋牽線,但是真到自己的公主要被拐走的時候,她也會看真田不順眼。

“總比沒有嘗試強。”

真田也十分看不慣羽田在每次和花梨見面時就沖對方動手動腳,但是排除這些,她的能力卻是常人不能及的。

羽田紅葉選擇無視這個讓自己很不爽的家夥,專心聽她最可愛的花梨說話。

春川花梨剛剛招呼過來的侍者點好菜,她把選單給真田以後,將對面羽田的手撈到自己手心,然後絮絮叨叨:“你最近案子那麼忙有沒有好好吃飯?你是不是又瘦了?你快成排骨了。”

紅葉將她的關懷聽在耳中,順便飄飄然地瞪了真田一眼,但嘴上還是很有個人風格地回道:“當然有好好吃飯,我下屬天天變著花樣給我帶不同的菜,養得我都有閑心塗指甲油了。”

“而且我瘦了你也打不過我。”

花梨閉上嘴使勁捏她的手掌,嘴角揚起的弧度滿是威脅意味。

“不說話你還是我心裡最漂亮的那朵花。”

雖面無表情但心中正得瑟的羽田紅葉被閨蜜武力鎮壓,也不再嘴損,故意用寵溺地語氣道:“好啦,讓著你。”

花梨表情冷漠,卻暗暗被對方帥到耳尖變紅。

雖然紅葉冷著一張臉、說話卻語氣多變的樣子十分違和,但耐不住她是真的好看。

真田看著兩人的互動,只能嘆一口氣將點好的單交給侍者的同時,臉更黑了幾分,手癢。

把手抽回來後,紅葉就專心致志地在桌下扣起自己手上的水性指彩,她本來就不習慣塗這些東西,還是以前春川花梨說她塗黑色或者紅色一定很帥很酷,這才借了手下一個小姑娘的可撕拉指甲油試了試——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悶了。

將被撕下來的指甲油全部收到面巾紙內包好,紅葉捏起紙團丟進垃圾桶之後,拿起手機開始發簡訊。

她手速極快,只聽一陣有節奏的按螢幕聲響後,郵件成功傳送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花梨好奇地歪頭看她,羽田紅葉才故作不情不願地解釋道:“給人打好招呼了,你們一會兒去店裡的時候報我名字就好。”

她對面的兩個腦子一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雖然紅葉的語氣聽起來特別像是某個黑`道大姐頭,但她的本職其實是和極道對立的、抓捕犯人懲戒罪惡的警`察啊。

雖然心裡一直對羽田紅葉有盲目自信,認為世界上沒有對方解決不了的事情,但是這種牽扯上陰影面的麻煩事她還是不希望對方卷進來的。

——再說了,不過是詢問店內店員小泉光的情況,又沒有涉及黑`道勢力的利益,花梨覺得店主人應該沒有那麼嚴格。

“放心。”紅葉用手一撐桌子站了起來,“對方剛好欠我人情,之前一直沒要求過事情,現在讓他出出力剛好能讓他安心。”

她接過走過來的侍者遞來的大包小包,然後扭頭沖著花梨甩了一個ink,雖然面無表情拋媚眼這項舉動實在是有點驚悚,但花梨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裡。

“你不吃飯了??”春川花梨一探頭就看到侍者遞過來的其中一個布袋中那最頂端的飯盒,煎鰻魚濃鬱的香氣從袋子裡向外散發。

“嗯,帶回警局。”紅葉聳肩,“我的一幫孩子還在巢裡嗷嗷待哺呢,昨天一晚上都在加班,今天的早飯中飯也是湊合著吃的,晚上就請他們吃點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