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糯一臉憤憤,說著說著話音一轉,認真建議,“要不你帶我一塊走吧。”

薛遲:……

他抬手將剛繫好沒多久的領帶扯散,塞到祁糯手中。

“之前教過你怎麼繫了,現在趕快給我係好,我該回家了。”

本來還為薛遲鳴不平,想為他伸張正義討回公道來著,因著他這理直氣壯使喚她語氣,祁糯什麼情緒都沒了。

氣得扯著他的領帶,硬生生將他拉了下來,湊他臉上咬了一口,飛快逃走。

薛遲愣在原地,指腹摸了摸臉頰的四個小牙印,不禁失笑。

片刻,將領帶從襯衣領子下面抽了出來,扔進車裡。

現在不繫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要每天都穿正裝,早上讓她系,晚上讓她拆。

翌日。

臨近中午,薛遲再次上門。

黑色越野車大搖大擺堵在別墅門口,薛兆和蘇慧敏從後門下車,薛遲從駕駛座下車。

後備箱開啟,裡面滿滿當當全是禮物,薛遲拎在手上,跟在他倆身後。

按了門鈴,等待的空隙,薛兆瞥了眼身後的兒子,極為嫌棄。

“我還從來沒見過他買這麼多東西回家,光是普洱就買了四五箱,這是準備喝個七八年吧,這兒子都是替別人養的,嘖。”

蘇慧敏將手裡的挎包塞給他,不鹹不淡,“你以前去我家拿的東西不比薛遲少吧?”

薛兆:“……”

其實昨晚祁康平也沒怎麼為難薛遲,說話客客氣氣,一直和他打太極。

薛遲又是第一次以準女婿的身份見他,沒有經驗,一時沒轍了,只得改日再來。

因為今天薛兆他們都來了,祁康平怎麼也要給點面子,不像昨天那樣繞彎子了。

而且蘇慧敏能言善辯很會來事,雖然不大愛摻和薛遲的事情,但是以前就有將祁糯抱回家的念頭,現在兒子開竅、眼光還不錯,差不多已經將小團子哄回家了,她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午飯是在祁糯家裡吃的,餐桌氛圍很和諧。

都快吃好的時候,蘇慧敏突然將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摘下來套祁糯手上,特意介紹這個鐲子的由來——薛家給兒媳婦的傳家寶。

這戴都戴上了,總不好再取下來吧,紀玉枝面色不大好看,但到底沒阻攔。

薛兆將酒杯滿上,遞到祁康平面前,和他勾肩搭背,嘴裡還親熱的喊著親家,流氓極了。

祁康平從商,走的是儒雅路線,哪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一時被弄得無語至極。

薛遲則在祁嘉眼皮子底下給祁糯夾菜,還時不時說點悄悄話,拉拉小手,儼然沒將祁嘉當回事。

飯後,祁嘉帶著南星先走。

四個家長,兩個小的,坐在客廳裡閑聊。

因為是說他倆的事情,薛遲和祁糯坐在旁邊頗有些不自在。

雖然祁糯是大大方方的性子,但她也是個女生,聽著討論自己的婚事,難免有些尷尬害羞。

蘇慧敏給薛遲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倆先出去玩,剩下的都幫他辦妥。

薛遲對他媽很放心,得了承諾後,當即拉著祁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