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他就算了,現在還讓糯糯誤會他生氣了!

“妹妹?!這他媽是老子女朋友!”

薛遲急脾氣,沖女人丟下句話,一眼都不多看,朝前追去。

女人難以置信,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因驚訝聲音隨之尖銳起來,“你有女朋友?!你什麼時候談的女朋友!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們都說你沒女朋友啊。”

呵,還上次見面,這都見了幾次面了。

祁糯腳步一頓,臉上掛著我把你當爸爸你卻想上我的表情,“爸爸,我什麼時候是你女朋友了,你可不能亂說,這可是□□呀,要是讓媽媽知道肯定要把咱倆腿打折的,估計德國骨科都治不好。”

寒風卷著邊吹來,祁糯臉頰短發漾起。

細碎的雪沙掛在發梢肩頭,亮晶晶的。

雖然知道小姑娘平時滿嘴跑火車,但是他倆也談了這麼久了,什麼叫不是他女朋友?

薛遲眸色沉了幾分,一眨不眨盯著她。

祁糯先移開視線,睇了他倆一眼,扶著女生繼續朝前走。

校園裡林立了幾盞路燈,橘色燈光,將小姑娘包裹起來。

越走越遠,漸漸隱於黑暗之中。

薛遲大步流星趕了上去,“我來吧。”

說完,便伸手準備幫忙。

本來目睹了一幕愛恨情仇,女生就很尷尬,現在更是滿臉尷尬,往旁邊躲了下。

祁糯看他,不鹹不淡道,“你確定?”

薛遲訕訕的收回手。

校醫院醫生還在值夜班,女生進去後便說要在那裡等室友,讓祁糯先走。

拉開門,薛遲在外面等著。

一身迷彩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軍靴鋥亮的鞋頭反著光,昏黃的路燈從頭頂瀉了下來。

雪沙漸漸增大,從天而降,落滿肩頭。

薛遲先一步堵住她的路,耿耿於懷,“不是我女朋友?”

祁糯仰著小下巴,哼了一聲。

薛遲真是又氣又無奈,抬手捏過她下頜,為自己討回公道,“怎麼就不是了,讓你親是白親的?”

祁糯睨他,理直氣壯,“親吻是成年人的禮儀,你難道不知道外國的貼面禮?大清早亡了好不好,請你開放一點。”

之後又嘀咕了句,“都沒表白,談個屁啊。”

薛遲剛好聽到,舌尖頂著腮幫子,沉默片刻。

“表白是吧,行,沒問題。”

他低垂著頭,目光落在祁糯胸前,問道,“大了沒?”

祁糯:“……”

十六歲那年,同樣是元旦晚會。

祁糯把一切都搞砸了,一點都不浪漫。

她抱著吉他委委屈屈的從臺上下來,薛遲跟著到後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