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微紅,額頭浸出一層薄汗,手臂充血,肱二頭肌仍處於緊張狀態,被短袖包裹的鼓囊囊的。

祁糯抿了下唇,因緊張而分泌的腎上腺素褪去了,她盯著薛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薛遲問唐恬:“自己能回去吧?”

唐恬點頭,一下不夠,又多點了幾下:“能能能。”

得到肯定回複後,薛遲半蹲下來,再次將祁糯抄抱起來,大步流星的朝不遠處走去,彷彿剛在經歷了救援、出了力氣的人不是他似的。

祁糯身體僵了一瞬,很快軟下來,靠在薛遲胸膛。

沐浴露的味道近乎於無,霸道濃鬱的汗味侵略著祁糯的鼻腔。

剛出的薄汗,並不難聞,摻雜著獨屬於薛遲的荷爾蒙的味道,讓她欲罷不能。

天邊夕陽裹了數層橘色的外衫,緩緩墜落,五彩的晚霞漸漸淡去。

思索未果的該如何關心他的話都已經不重要了。

薛遲將祁糯放在副駕駛,一路疾馳。

潔白的牆壁,消毒水的味道。

祁糯的神經緩了下來,這才真真正正感受到小腿被玻璃紮破的疼痛。

怕男人不知輕重,薛遲特意找來了一名急診室的女醫生。

祁糯腿上的傷口看得挺多的,血跡斑斕,其實只有兩三處傷得最重,玻璃渣鑲進肉裡,要先取出來,才能包紮傷口。

這些對薛遲來說都是小傷,咬咬牙就過去了。

但是對小姑娘不啊,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好好護著的,哪受過這麼重的傷。

“醫生,你輕點。”

女醫生技藝精湛,動作幹脆利索,薛遲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提醒。

糊了一層血的玻璃渣三下兩下就被鑷子夾了出來。

之後醫生拿過雙氧水準備傷口消毒的時候,薛遲又忍不住插話,“醫生,用碘伏吧,酒精太疼了。”

女醫生看了眼乖乖巧巧、一聲不吭的祁糯,忍不住對薛遲翻了個白眼。

“這是雙氧水。”

薛遲:“……”

傷口很快處理好,女醫生站起來,拿過紙筆。

“名字。”

“祁糯。”薛遲回答。

“年齡。”

“19。”祁糯回答。

“有沒有過敏的藥。”

“沒。”還是薛遲回答。

女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唰唰寫了幾行字,撕下來遞給薛遲。

“大廳有充值辦卡的地方,拿著單子去藥房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