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是三哥救治的。”盤二狗看到這條莽山烙鐵頭斷尾了,終於想起來了,又很是委屈地道,“那蛇沒良心,救它我也有份啊!它怎麼能兩個眼睛看人?”

黃輝亞看著一地的血跡,還有蛇頭和蛇身,皺眉道:“我們還是快走吧!”

“對,對,對,快走,快走!”阿雄一骨碌爬起來,撓著後腦勺,“不科學啊!他怎麼可以跟毒蛇做朋友?”

眾人撿了蛇頭深埋,然後下山,阿雄走了幾步,又倒回來,扛起那條斷首的大蟒蛇,咬牙切齒道:“我抽你的筋剝你的皮,紅燒了你!”

晚上在鑽井隊吃了蟒蛇肉,盤二狗和阿雄醉醺醺離開了。

群人散了,黃輝亞洗了餐具,收拾乾淨後,騎摩托車走了。在山路散步的老三和老錢,看著他消逝的背影互視一眼。

“你這個朋友,好像很忙啊!”老錢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城隍老爺剃腦殼——鬼頭鬼腦!”

老三沒做聲。他對黃輝亞的底細不想去刨根問底,他清楚,黃輝亞不會害自己。明白這一點足夠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你們今天遇上事了吧?一個個憋著屁的樣子。”老錢看出徒弟今晚心神不定。

“是的。”老三沒有瞞著老錢,將下午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成千上萬的蛇……”老錢愕然。

他大半生都泡在荒野,這種事以前只聽山裡人瞎吹過,他只當是神話傳說,這種怪異的事就算有,那也是非常罕見。不過,他也算看出來,自己這個徒弟就是受虐待的命,經常是橫遭禍事,卻又峰迴路轉,從前在山裡沒少遇上危險,最慘的一次是被一條狼狗攆出兩裡地。

“你怎麼總能遇到怪事?”老錢長嘆一聲。他估計這次莽山作業會多災多難。

“師傅,鑽井隊這邊,你替我多看著一點。”老三說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群蛇攻擊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至於因為什麼,他說不上來。

“怎麼,你覺得是人為的?”老錢玩味著說,“這世上懂蛇的人怕是不少,但能夠驅使這麼多蛇的人,恐怕很難找出來。”

老三沉吟不語。他的法力僅限於簡單的治病療傷,與人鬥法那是菜鳥一枚。他無法勘測到群蛇攻擊背後深層次的原因,但他能感覺出其中透出的蹊蹺。

“走吧,幫我練手藝去。”老三對老錢說。他現在一有時間就練習扎針,認穴位、識深淺,提插、捻轉、進針、出針,把自己的合谷、足三里、曲池等穴扎得全是針眼。他現在試著替老錢療腿傷。

老錢左腿脛骨斷了,當時治療條件有限,斷骨沒接好,後來進行了二次治療,還是瘸了,一到陰雨天氣,舊傷口就痛。

到了帳篷裡,老錢坐於床沿,挼起褲腿,老三用切進針法針灸。左手拇指端切下,這是押手,右手持金針緊靠左手指甲面刺下,這叫刺手,金針刺入待老錢皺了眉頭才罷手。

幾針下去,老錢只感到針下有些沉緊,又酸又麻,欣然道:“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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