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粉很快端上來了,待黃輝亞最後吃完,老三上了車,坐上駕駛座抽菸

出門時,阿雄忍不住問盤二狗:“昨晚,老三去了澤子坪,盤師公怎麼說?”

“我問了,他沒做聲。估計沒戲。”盤二狗沮喪地說。

“沒戲,你還要我投資一百萬?”阿雄炸毛了。

“是我要你投資一百萬?明明是你死皮賴臉!”盤二狗也是一肚子鬱悶。

“老三是盤師公的徒弟?”黃輝亞聽到他們的談話,過來問盤二狗。

“不是,是盤師公的幹孫子。”盤二狗說。

黃輝亞若有所思地上了副駕座。盤師公的名頭他多少清楚一些,神神道道的,醫術神奇,救人無數。難怪老三古古怪怪的,居然能治好自己的怪病,原來有這麼一個靠山。有趣!

看老三他們要走,盤二狗不甘心地過去,趴在車窗上急切地問:“師公祖到底怎麼說的?”

“那老頭要你去……”老三慢吞吞說,眼看盤二狗面色變暗,才說後面的話,“去把他後上承包下來。”

盤二狗臉上頓時多雲轉晴,他掉頭拽了阿雄就走。

“幹什麼,瘋狗咬了?”阿雄滿心不痛快地甩開他的手。

“你不走,是吧?”盤二狗指著他鼻子,“別後悔!”轉身,快步過去騎上摩托車,一溜煙跑了。

阿雄感覺不對,拔腿就追,“等等我……”

黃輝亞聽到那引擎聲,咧嘴笑了,“昨晚,謝了!”

老三默默地開動車。預設是一回事,開口承認又是一回事。他不問黃輝亞神出鬼沒到底在幹什麼,當然也不會透自己的底。

黃輝亞自然明白老三心裡怎麼想,只是他確實有苦衷,許多事不方便透露。他避重就輕地說:“我是私家偵探,有些委託只能暗地裡做。不過,你放心,我絕不幹傷天害理的勾當。”

老三依然不說話。

“昨晚那摩托車的引擎聲,跟盤二狗的一模一樣。”黃輝亞指明關鍵處,“夜間行駛不開燈,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搞了幾年野外勘探,視力好。”老三籠統地說。他沒說自己進勘探隊工作時,勘探行業已變得不堪回首,大多業務都靠到外面攬。師傅老錢活幹得好,他帶的勘探隊承接的業務最多,賺的錢也多。

“你是盤師公私下收的徒弟吧?”黃輝亞不信,就野外工作能鍛煉出那樣的夜視力?

“他教我一些內功心法。”老三坦白說。

“還有醫術,對吧?”黃輝亞繼續問,“盤師公真的會巫術?”

“你知道巫術這個詞怎麼來的嗎?遠古有個巫咸國,當地人善於煮滷土為鹽,人們覺得非常神秘,稱巫人煮鹽之術為巫術。”老三咧嘴一笑,“現在,誰會認為煮鹽之術很神秘呢?”

“確實,許多事沒了解之前,總會覺得神奇,一旦明白了,就不足為奇。”黃輝亞如同這個觀點。

“中國的巫術,包括中醫,許多環節還沒來得及驗明,就被西方科學踩得七零八落,棄之如敞履。”老三看著前方,“有些東西你不搞透它,永遠是封建迷信!”

“這個我贊同。”黃輝亞認真說,“否則,我沒辦法理喻你昨晚做的那個手勢,那條藏獒居然就不叫不鬧了。”

“我偷學了盤師公的定身術。”老三說出緣由。

“定身術?”黃輝亞頭一次聽到這玩意。

“我功力不夠,所以定身的時間不長。”老三坦率地說,“不說了,一些東西有忌諱,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