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同啊!”唐兵一臉茫然。拿出一個檳榔要剝,想了想,又塞進口袋。

“他們都衝動、暴躁、桀驁不馴,但力塔宏骨子裡是善良的,而他似乎身懷仇視,渾身散發出野獸的暴戾。”老三冷冷地說。

“咦,還別說,你這麼一分析,我感覺確實是那麼回事,那傢伙身上的確帶著一股敵意。”唐兵一拍大腿,說。

“那是洗腦的結果。”老三道出心中的推測。

“不會那麼邪乎吧?”唐兵覺得不必把一樁簡單的事上綱上線。外鄉人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總會感覺格格不入,會產生不安全感,要想徹底融合需要時間。

老三不覺得自己多疑,同吃一鍋飯仍心懷鬼胎的多了去。他說:“總會有一些人不懷好意,唯恐天下不亂。”

唐兵仍然覺得他危言聳聽,“你到底中什麼邪了,老是疑心重重,胡思亂想?你不會是因為阿凡提整你,就恨屋及烏了吧?小肚雞腸!”

“你胸襟開闊,那你跟來幹嘛?”老三沒好氣道。

“我擔心你一口氣沒順上來,鋌而走險。”唐兵胡謅道。

“那我是不是還得付你工錢?”老三咬牙切齒。

“你不提,我真還不好意思開口。”唐兵精神振奮,“既然說開了,我就不矜持了。三百塊錢一天,親兄弟明算賬!”

“成交。”老三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你來開。我們回去。”

兩人換了座位後,老三坐上副駕座,搖低座椅,抱著手臂靠下,“藥方三百。”

“啊!”唐兵張嘴卻噎住了。他索性油門踩到底,把路虎當飛機開。

回到星城天剛亮,唐兵下車後,老三給他一包沉香,說泡水喝可以洗去嘴裡的檳榔味,並索要沉香的錢,唐兵揣了沉香撒腿跑了。

回去他泡了沉香喝,結果紮實拉了一天肚子,走路都輕飄飄了。

傍晚,唐兵兩個眼圈發黑,慢悠悠晃到飯館。

盤二狗的錢到位了,飯館開始修整。正在店裡收拾的魯小藝看見,大吃一驚:“唐哥,你怎麼了?你在減肥?”

美美對減肥二字分外敏感,聞之從收銀臺竄出來,左右打量唐兵,崇拜極了,“吃的什麼減肥藥?唐哥,你真行!”

他鬱悶地摸了摸臉,“是,是病了。”

“病了?什麼病?”美美看唐兵尷尬的神情,恍然大悟地冷哼一聲,“一定是那種病。活該,看你還在外面沾花惹草!”

唐兵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剛要開口分辨,美美已扭身離開了,眼裡無限鄙視。

唐兵搖頭,只得問魯小藝:“你哥呢?”

魯小藝手指樓上,不及開口,伏在收銀臺上的美美已替她回答了:“在包廂裡做春秋大夢。”

“我又沒問你。多嘴的女孩子會成長舌婦的。”唐兵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病容上竟然有了一絲紅色。

“你——”美美為之氣結,唐兵卻搖搖晃晃上樓了。聽著他漂浮的腳步聲,她突發奇想地問魯小藝:“小藝,你哥是不是有病?”

“我哥能有什麼病啊?”魯小藝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