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初畫家,專門畫人物像的。”店主苦笑,“清初畫壇,以山水畫最為流行,名家輩出,流派紛呈,最著名的是號稱‘清初四王’的王時敏、王鑑、王翬、王原祁,他們倡導南宗的繪畫風格,創造出了另一種新風格。將中國畫的筆墨水平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有這些人的名頭壓著,禹之鼎怎麼會有名氣?你慢慢看吧。”說罷,又回櫃檯裡邊了。

“這畫的誰啊?”黃輝亞沒話找話。

“年羹堯的岳父,納蘭性德。”

“哎呦,年羹堯可是猛人啦!”黃輝亞嘖嘖稱奇,繼而又搖頭,“可惜畫的不是年羹堯!”

“年羹堯是猛人不錯,官拜撫遠大將軍,威震西北,烜赫一時。歷史上算是有名頭的。”店主鼻孔裡冷哼一聲,“納蘭公子也差不到那去,只是有些人孤陋寡聞罷了。”

“老闆,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黃輝亞臉色變了。

“啊啊,我也是隨便說說,你別見怪。”店主皮裡陽秋地說,“納蘭公子確實不怎麼出名,他英年早逝,沒來得及闖出名號。要說啊,他也算一代英才了。不到三十歲就官拜一等侍衛,算是大內高手了,相當於現代的禁衛軍少將。”

“這麼拽?”黃輝亞來興趣了,湊近去,“你給我仔細說說看。”

“坐吧。”店主踢出一張凳子,“納蘭公子出生富貴人家,他曾姑奶奶是努爾哈赤的老婆,清太祖皇太極的老孃,他外公英親王阿濟格是康熙皇帝的親叔公,真講究起來,他與康熙皇帝是親上加親的表兄弟。這些,其實都不要緊,厲害的是,他是滿清第一詞人,一部《飲水集》留下身後名。國學大師王國維稱讚他:北宋以來,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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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黃輝亞暗笑,這畫是禹之鼎畫的不錯,可真品一直收藏在故宮博物館裡。你接著忽悠!

“說了你不信。”店主瞟黃輝亞一眼,“他老爸納蘭明珠你總知道吧,康熙皇帝的重臣,滿清第一鉅貪,真正的富可敵國。納蘭家世顯赫,他二十歲考取進士到皇宮任職,英俊瀟灑,能文能武,為京城第一公子,一首《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不知讓天下多少女人流淚到天明。”

黃輝亞聞之動容,唏噓不已,“我真是孤陋寡聞了。”

“我這有一本梅邊吹笛寫的《十年蹤跡十年心》,評納蘭的詞,講納蘭的身世,感人淚下。你可以拿去看看。”店主從櫃檯下拿出一本書。

黃輝亞接書翻了翻,看了兩頁,點頭稱讚,“長見識了,真不錯啊!我哩,喜歡兵器,喜歡收藏兵器模型和冷兵器。對此倒是忽視了。哦,你這有古代的弓箭、刀劍嗎?”

“這個,我手頭沒有。現在喜歡古玩的人越來越多,好貨越來越難找,好容易淘來一件,放不了幾天就被買走了。”店主指畫,“這個鎮店之寶,我花一萬八好容易淘來的。人家三萬要買,我沒賣。”

“是幅好畫,肯定會升值的。”黃輝亞說,“這邊,有哪家收著有古刀劍?”

店主面無表情地搖頭,“行有行規。各人自掃門前雪。”

黃輝亞知道問不出什麼,起身晃了晃手上的書,“這書,我拿回去感覺感覺,完了給你送來,行不?”

店主猶豫下,點點頭。出來,黃輝亞進了另一家店鋪。就這樣一連走了十七家,天黑才離開舊街。

走到大街上,黃輝亞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七天後,也就是下星期天上午十一點出貨,舊街。手持小提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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