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李四端走進涉外犯罪科的時候,發現可憐的青木淺崗鼻孔和眼角正在不停地滴血。李四端勃然大怒:“怎麼回事?我跟你們講過多少次了?這裡是天子腳下,不能出現刑訊逼供這種事情,為什麼把人打成這樣?”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以前身為署長的他咆哮的時候,下面的人多少還是有些畏懼,但是這一次,他怒吼之後,為什麼所有人的表情都這麼奇怪?看起來好像是想笑又忍著沒笑出來?

麻痺的,你們是幾個意思?

這時候,夏飛懶洋洋地道:“沒人打這扶桑矮子!他是自己把自己氣成這樣的!”

說著,夏飛還朝青木淺崗問道:“是吧?”

青木淺崗臉色陰鬱,眼神恨不得把夏飛剁成十八塊,他怒道:“八嘎,要不是因為你先把我的臉打傷,這個警察又故意刁難,我怎麼會氣到舊傷複發,傷口崩裂?”

負責錄口供的警察面無表情地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啊!我什麼時候故意刁難你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章程可巡的!你竟敢在這裡信口雌黃、汙衊警官,信不信我可以再告你一次誹謗,把剛剛的例行程式再走一次?”

呃……

青木淺崗的臉瞬間憋青了,整整一天下來,他已經受夠了,實在不想也不敢再被折磨一次了!因此,盡管警察的話讓他憋得很難受。但他還是努力地憋住了,沒有開口。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憋的太狠了。以至於憋住了上面,卻沒有憋住下面,青木淺崗“噗”的放了一個響亮而且非常婉轉的屁,九曲而十八彎。

整個涉外犯罪科室內安靜了足足三秒,然後爆發出鬨堂大笑。

就連署長李四端都沒忍住,笑完了才對那個警察道:“盧毅,你別再暗地裡搞鬼了!這位青木先生的案子我另外找人來接手!”

夏飛這才知道。一直暗中關照自己的這個警察名叫盧毅。

盧毅卻不滿道:“署長,這樣不太好吧?我已經差不多快搞完了!”

李四端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什麼快搞完?我看再被你這麼搞下去,青木先生快完了!你適可而止吧,不然回頭我讓你爹收拾你!”

盧毅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已經沒辦法挽回了。只好不做聲了。

這時候,正好另外一個肥嘟嘟像彌勒佛一般的中年警官走了過來,看到李四端,頓時迎了上來:“喲,這是出了什麼大案子?竟然讓署長打人您親自出馬?”

“蔣督察,你來幹什麼?”李四端看了他一眼,心中不悅,暗道:麻痺的,這韓友德是什麼意思?打電話給我之後。居然又把姓蔣的小子喊過來,莫非是來監督我不成?

蔣督察笑眯眯地道:“我今天剛好沒事,四下巡查一下。路過這裡,正好看到署長你也在,就過來打個招呼!”

打你妹的招呼,老子信你就有鬼了!

雖然李四端心裡很不爽,但是面子上該保持的風度還是得繼續保持,於是他道:“你來的正好!這裡有個扶桑國的青木先生的案子。你來接手一下!”

說完,他又對盧毅道:“盧毅。你小子倒我辦公室來一趟!”

盧毅無奈地看了夏飛一眼,表示自己只能幫到這裡了。

夏飛笑而不語,他已經很領盧毅的情了,免了他不少麻煩。否則,真要是對方來個類似的手段,不斷地問些讓人嘔心的問題,估計他都能當場和對方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