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冰晶內,常秋水靜靜躺在裡面,他沒有什麼變化,和以前一樣,一身銀灰色長衣,容貌依舊,清秀文雅,與蕭長歌相比,常秋水氣質要文靜一些,沒有那種霸氣,像一個生,可實際上,常秋水殺氣極盛,殺心很重,行事異常狠辣,出手無情,殺人奪命就在談笑之間,在同心會,眾弟子最畏懼的人不是蕭長歌而是常秋水,他是副會主,也是執法長老,同心會弟子如果觸犯門規,他會毫不留情的進行懲罰,手段也如對敵般狠辣無情,常秋水在同心會就是冷血殺伐的代表。

然而如今的常秋水成了一個活死人,安靜的躺在水晶棺裹中,那身殺氣已是消散乾淨,王榮暗想,如果常秋水復活,還能與以前一樣嗎?是不是會有一些改變,或者是直接脫胎換骨,性情大變呢?

默默尋思著,王榮無意識的觀察著常秋水,忽然他發現一些東西,目光微微一亮,想要說話卻又忍住了,在這間屋子內,能有的只是安靜。

出了煉丹房,等蕭長歌輕輕關上大門,王榮才說“蕭兄,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

蕭長歌說“星月請講,蕭某知無不言。”隨後他們去了蕭長歌的靜室,就在煉丹房旁邊。

說是靜室也就是個比較乾淨整潔的山洞,連個打坐的墊子都沒有,五人席地而坐,圍成一圈,蕭長歌也覺得如此待有些過分,歉然說“慚愧,我實在是無心打理這裡,怠慢諸位了。”

李天罡說“我們什麼清苦日子沒經歷過,沒關係,有地方坐就好。老王,你想問什麼?”

蕭長歌看著王榮,就等他的提問,王榮說“蕭兄,當年仙衛盟……來的是紫日法王嗎?”

林白衣,李天罡,石頭知道王榮要問這個是並不意外,蕭長歌聽了也沒有顯現驚訝之色,舊事重提,而且還是他一敗塗地的往事,按常理,他多少會有點不舒服,激動,但是他很平靜,沒有猶豫,蕭長歌回答說“不錯,是紫日法王還有龍吟法王。”

王榮繼續問“能說說詳細情況嗎?”

蕭長歌絲毫不介意被人掀起舊傷疤,淡然說“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那天紫日,龍吟邀戰,我和秋水只能迎戰,當時說好,如果我們敗了便解散同心會,我與秋水從此隱退,不再塵世出現,要是贏了,仙衛盟會正式把南海以及周邊陸地讓出,承認同心會的地位。”

這些林白衣三人也是首次聽到這些,是甚為詫異,李天罡問“然後呢?那場鬥法……勝負如何?”

他問的似乎有些多餘,若是蕭長歌勝了,現在的蕭長歌怎會是這個樣子?

蕭長歌神色不動,說實在的,他的臉色真的很難看清楚,那亂糟糟的鬚髮是最好的偽裝,“龍吟法王當時已是天魂境頂峰高手,佛門大旃檀功催發的梵音神掌實非我能抗衡,紫日法王的紫日神功是道家無上玄功,紫氣東來,無所匹敵,我和秋水與他們勉強鬥法一天一夜,最後是我們輸了。”

說起那場鬥法,蕭長歌語氣聲調毫無變化,平平淡淡,一成不變,稍稍一頓後,他繼續說“輸了之後,我們自然依照約定解散同心會,歸隱山林,當時,我們的雄心壯志是徹底粉碎,也確實是想遠離塵世,不再有雄霸天下的野心。”

王榮四個聽了都是一臉驚愕,竟是如此,這與他們知道的版本是完全兩樣啊!

林白衣忙問“既然如此,那你和常秋水又怎會……”

蕭長歌緩緩說“本以為解散同心會後一切便會結束,可等我們回到瓊林島才知道,仙衛盟竟然乘我們不在突襲總壇,他們有備而來,又是高手眾多,同心會弟子是措手不及,瞬間就被擊垮,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我們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屍橫遍野的瓊林島,當時我和秋水完全傻眼,我們怎會想到仙衛盟以及龍吟,紫日會不守信用,幹出這種喪心病狂,冷血殘暴的事情,而不等我們從震驚憤怒從醒來,紫日法王忽然出現,此人竟然厚顏無恥的指責我們不守信用,不解散同心會,還要對仙衛盟進行報復,他們只是反擊,攻破瓊林島也是我們咎由自取。”

說到這裡,蕭長歌語氣終於有了變化,稍稍有些激動,但還是不明顯,“我和秋水是憤怒至極,含恨出手,只是在先前鬥法時,我們都已受傷,修為損耗大半,二人合力竟然抵禦不住紫日神功,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李天罡插嘴問道“龍吟法王不在嗎?”

蕭長歌搖頭說“沒有,只是紫日一人,再就是十幾個仙衛盟的高手,我們被紫日法王重創,拼盡全力殺出重圍,逃出了瓊林島。”

林白衣沉聲問“如此說來,常秋水是被紫日法王打傷的了?”

王榮卻說“不是。”

林白衣,李天罡,石頭都是一愣,蕭長歌也有點驚訝,看著王榮緩緩說“星月怎會知道?”

李天罡,林白衣齊聲問“還有其他人嗎?”

王榮說“方才我發現常秋水印堂,人中,下顎三處有三道淡紫色印記,又感知到他體內有股極其陰毒的氣息盤踞,要是我沒猜錯,常秋水是中了滅神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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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罡,林白衣啊了一聲,又齊聲說“滅神印!常秋水是被魔道高手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