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斜著眼看向蔡洪波,“洪波,你小看我?”

蔡洪波搖搖頭,“史阿,我知道你是大漢最優秀的劍客,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有可能非常重要,我才會這麼慎重。”

史阿馬上收起玩笑的口吻,認真地說,“平時我出入皇宮都能不被發現,何況現在皇宮裡到處空虛,我隨便找一套衣服來穿,就能在皇宮中呆一整夜。”

蔡洪波這才說出他的猜測。

“奉孝,陛下被宦官挾持出宮,隨身會不會帶著傳國玉璽?”

郭嘉想了一下,“陛下的印章,平時應該有專人保管,不可能放在他自己的身上。”

蔡洪波看著皇宮的方向,“保管陛下印章的必然是隨身侍候他的人,估計這個人在亂軍中也難以保全啊!”

郭嘉有點明白了,“洪波,你是認為......”

蔡洪波點點頭,“陛下的隨侍如果歿於亂軍中,他的印章就很可能丟失,就不知道會不會被他藏起來。”

郭嘉也開始認真分析,“能保管陛下印章的隨侍,肯定是對陛下忠心的人,就要看他夠不夠機靈。”

“如果他是個機靈的人,他在亂軍衝進皇宮中的時候,是有時間藏起陛下印章。”

“怕就怕他慌亂中帶在身上,那就無法判斷陛下的印章落入誰的手中。”

蔡洪波一揮手,“不管能不能找到,史阿你還是到皇宮走一趟,沒有頭緒也不知如何尋找,乾脆你就多找幾口水井去探查,萬一陛下的隨侍是宮女,很有可能會投井自殺。”

郭嘉的眼睛一亮,“洪波,你說得很有道理!”

“幫陛下隨身保管印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宮女,既然忠心,為了保護陛下的印章自殺的可能性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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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也因此領命離去。

......

張讓和段珪等宦官,帶著劉辨和劉協從密道逃出了雒陽城。

在慌不擇路之下,也不知道逃到哪裡。

一路逃來,宦官們有的死了,分頭跑路的也有,十常侍更是已經只剩下張讓和段珪兩人。

張讓嘆了一口氣,停下馬匹轉頭對段珪說,“段常侍,今晚肯定是凶多吉少,我們也分開跑路吧,我帶著陛下和陳留王走一條路,你自己尋一個方向逃命去吧。”

段珪狐疑地看了張讓一眼,“張常侍,要不我帶著陛下和陳留王,你自己逃生去?”

張讓苦笑,“段常侍,你這是懷疑我的用心吧?”

“我張讓做了一輩子的壞人,在臨死之前想做一次好人,沒想到卻還是沒人會信我。”

“段常侍,你真的以為有陛下在身邊,就能成為你的護身符?”

“世家中人連皇宮都敢攻擊了,還會在意陛下想保護我們?”

“我為什麼要帶著陛下和陳留王出宮,是擔心他們被人暗中傷害。”

“只要陛下和陳留王躲過了今晚,世家之人就不敢再傷害陛下他們。”

“大漢還是有不少忠臣的,至少冠軍侯知道陛下和陳留王的遭遇,一定會憤怒無比!”

“先帝把冠軍侯調出雒陽,真的是做錯了!”

段珪也不是蠢人,當然知道張讓說的是真話。

少帝劉辨連自己能不能保全都已經是個問題,哪裡還有能力保護他們?

段珪的臉上也露出了慚愧之色,“張常侍,是我自己的內心齷齪。”

“我也想通了,我段珪做了一輩子的皇家奴才,先帝更是讓我享受著榮華富貴,這條命也該還給皇家了。”

“這樣吧,張常侍,我來斷後,你帶著陛下和陳留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