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被戲志才羞辱的袁隗回到府裡大發脾氣,甚至打殺了一個一直寵愛的侍妾,才氣哼哼地在椅子上坐下來。

“劉玄德,你欺人太甚!”

袁隗似乎忘記了,是他在朝堂上想把張飛往死裡整。

袁紹和袁術、袁基站在旁邊,等到袁隗的氣消下去一些,才敢出言安慰。

“從父莫急,董卓很快就要進京了。”

“到時候,我們依靠董卓的力量,一舉從何進這個鄙夫的手中奪回權力,朝堂上的事情,還不是您說了算?”

袁隗點點頭,“你和董卓聯絡了沒有?”

袁紹笑道,“自然已經聯絡好。”

“董卓也說是從父您舉薦他進入仕途,他是我們袁家的故吏。”

沒有人知道,董卓從涼州的兵馬掾吏,到朝廷的羽林郎,完全是袁隗一手操辦。

至於袁隗和董卓的關係,為什麼不讓人知道,那就沒有人能猜透了。

不過,董卓走動的關係可不僅袁家一家。

從來豪爽大方的董卓,包括十常侍、大將軍何進,他都捨得花錢,更知道如何巴結。

對董卓這種複雜的關係,袁隗卻很放心。

越重視利益的人,就越知道袁家不是何進和十常侍之流可以相比。

一輩子經歷過無數的政治鬥爭,袁隗的經驗無比豐富。

武人動動刀劍還行,要讓他們動嘴皮子,永遠不會是名士的對手。

反而是宦官不好對付。

宦官的身後有皇帝的支援,又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喜歡在背後下黑手。

一旦落到宦官的手中,哪怕以後查出是被冤屈,也早已化作一杯黃土了。

“本初,董卓要什麼時候來到京城?”

“何進已經假借聖命讓董卓進京,應該就這幾天的事情。”

袁隗點點頭。

河東離雒陽不遠,行軍也就幾天的時間。

“董卓進京只是第一步,能不能讓陛下交出閹宦還不好說。”

袁術有點驚訝,“為什麼?”

袁隗嘆了一口氣,“陛下畢竟已經長大,知道那些閹宦是他的爪牙,怎麼肯主動交出來?”

袁紹皺了皺眉頭,“從父,閹宦只不過是些疥癬之疾。”

“我是擔心陛下不會甘心讓出他的權力。”

袁術不以為然,“我們手中有了軍隊,還怕他不就範?”

袁隗搖搖頭,“哪怕再多的軍隊,也不敢衝進皇宮。”

“如果只是想以軍隊相逼,劉玄德也不會答應。”

袁紹也唉聲嘆氣,“當初如果是陳留王登基就好了。”

“陛下有冠軍侯這樣強大的外援,我們確實有點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