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朦氣憤拍桌,大吼:“綠色在頭上你別說你不知道什麼意思?你居然說好看!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峻心驚肉跳地看著自己那張被拍得咚咚響的辦公桌……上的手,那雙小手拍得通紅,估計挺疼。小家夥估計覺得聲音不大氣勢不夠,更加用力,結果還是不盡人意。

他這個辦公桌可是上等紅木,拍上去悶悶的,要出大聲響可不容易……

最後林朦捧著自己紅紅的雙手,吞口水潤潤幹啞的喉嚨,見沈峻還是沉默沒反應的樣子,傷心欲絕地哭了。

沈峻聽著這震天響的哭聲,捏捏額頭,心道剛才不該走神思考他的手。現在可好,吵死了。

無奈:“你怎麼這麼愛哭啊?不都十八了?都成年了啊!還是男子漢?嗯?”

這口氣就和哄自家侄子似的。嗯,侄子今年三歲半。

林朦抽抽噎噎,通紅的眼睛自以為很兇地瞪著坐著悠哉的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嗚嗚……我頭上戴著這個也不說,你是不是想出軌嗚嗚?你是不是想我戴……嗝!……綠帽?”

沈峻特別無奈:“我提醒過你了好嗎?我不是讓你把頭套摘了,說這個不好?”

林朦賭氣:“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你就是故意不想讓我猜到的!”

沈峻腦門一陣陣翻騰,這小子……說什麼都是他有理。

“行行行,對對對,是我錯了啊?”果然陸應說的沒錯,小情人就是要哄。和物件說理的男人都是傻子。

林朦感覺自己扳回了一局,也不哭了。哼了一聲,下巴高高抬起,嘴巴朝天嘟著,能在上面掛油瓶。

沈峻見他這傲嬌的小模樣,頗有些稀罕,不哭的孩子可招人疼。長臂一攬把人帶回兜裡,看著他大草帽下面的幾縷綠色,打趣:“你這一頭綠草還不捨得摘呢?”

林朦一想到又得繼續戴帽子讓葉子憋屈,很有些難過:“我不想戴帽子,假發比較舒服。”

“你幹嘛非要戴這些?我第一次見你也不是沒有頭發啊?黑黑的順順的多好看?”

林朦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那還不是為了葉子……咦?

頭上的葉子在草帽裡晃了晃,轉頭眼睛亮晶晶地望回沈峻。

沈峻鬆了鬆手,警惕:“幹嘛?”

林朦說:“我不住學校了!我要和你一起住!”

沈峻心裡一跳,他就知道!每次這小眼神就沒好事!

一萬個不情願,他單身二十四年,一直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你怎麼想到和我一起住?讀書是一定要住學校的!”

林朦露出失望的眼神,“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覺覺呀!”說完羞紅了臉。那種事好羞羞噢!

沈峻手指緊了緊,咽咽口水說:“那……偶爾回來也是可以的。一個月、不,一週一次也可以的!”

咳了一聲,很正人君子地說:“如果你想,也可以隨時回來。像今天這樣。”

林朦一聽,拍掌:“那太好了! ”雖然叔叔沒說,但是發情期後只要兩人常常在一起,很快就可以把葉子縮回去啦!到時不用戴發套或者帽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