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粉太乾,還是以水送之為好。

她此刻的神情像極了每每即將得到實驗結果時,那種既篤定又好奇的樣子...

哪裡還有半點驚慌失措...

甚至就連一開始的心絞痛都在看到狗男人還活著的美好認知中煙消雲散了。

只要人還活著,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偏還就不信了,一個只敢躲在陰溝裡藏頭藏腦使用卑鄙手段行事的臭蟲,真能將他們逼上絕路不成...

總有一天,她要將他揪出來,曬死。

阡陌反應過來,連忙二話不說去取水。

桃芝身上帶了水壺和一包小點心,他是知道的。

冥寒一看自家主子竟然除了怒瞪和磨牙以外,乖巧的不像話...

心頭又苦又酸...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難道真的就這麼大?

不一會兒,阡陌就拎著水壺回來了...

只是,他剛要靠近,元釋就甩給了他一個愛的死亡凝視...

阡陌訕訕嚥了咽口水,探著半個身子遠遠的將水壺遞給了宋烈音。

宋烈音:“哎!”

沒看見她抓著他呢麼,怕什麼...

是的,不知何時起,抓與被抓之人換了位...

元釋的兩隻手腕被宋烈音用髮帶繫了死結...

當然,有威懾力的並不是這個死結...

而是抓在那上面的一隻素白小手...

她單手蓋在他的兩隻大掌上...

蓋不全,卻蓋的穩穩的...

宋烈音將水壺遞到了元釋唇邊,“張嘴。”

元釋仍瞪著猩紅的眼看她,一動不動。

宋烈音也不急。

只待那胸口漸漸散發著淺金色光芒的符籙羽化了一張...

她再次開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