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后滿意的勾了勾唇,“都起來吧~哀家這把老骨頭就辛苦你二人了。”

雲彩閣。

鳶郡主踩著花梨木梅花杌子,兩手抓著高懸在房樑上的白綾,伸著脖子一副懸樑自盡的模樣。

底下小宮婢跪了一圈,各個哭嚎不止。

鳶郡主被她們吵的腦仁疼,偏偏又不能叫停。

“怎麼還不來!芬芳也真是的,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

就在這時,屋外急匆匆小跑進來一個身影,正是芬芳。

鳶郡主一瞧見她,立馬作勢又要往白綾上吊。

芬芳:“郡主,太后娘娘昏倒了,您快過去瞧瞧吧!”

鳶郡主的動作一僵,半晌才扭頭看向她。

“姨母暈倒了?”

芬芳重重點頭,“郡主,您還是趕緊過去瞧瞧吧~待會兒陛下怕是就要到了。”

鳶郡主一骨碌從梅花杌子上跳下來,“走走走,快走。”

芬芳鬆了口氣,對著還跪地不起的一干小宮婢道:“今日之事誰若敢出去亂說,下場如何…自己知道。”

太后娘娘昏厥的訊息傳遍了後宮。

眾人自然都要前往慈安宮探視。

鳶郡主哭紅了桃花眼,心裡愈發不安。

姨母是她在這宮中最大的倚仗,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今後她可怎麼辦!

“姨母,您可別嚇唬鳶兒啊~鳶兒可不能沒有您啊!都是柔嬪那賤人害的,若不是她勾了釋表哥的心,釋表哥怎會這般狠心…”

阮太后屏退眾人,倚靠在床頭。

“你莫要再說柔嬪的不是,讓你釋表哥聽說了心中只會更加不喜。”

鳶郡主恨的咬牙,“釋表哥已經不喜鳶兒了,如今鳶兒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釋表哥都覺得是鳶兒不對。”

阮太后:“你且沉住氣,這些日子就在哀家身邊伺候著,哀家身子不好,你表哥總要顧忌一二,至於柔嬪那邊,就說是你身邊那個叫若霜的丫頭擅自做主,你不知情…”

鳶郡主微愣,“可是…可是她要是在慎刑司亂說呢~”

阮太后:“哀家只是與你通個氣,慎刑司那邊昨夜哀家便已經命人安排了…你照哀家說的做便是。”

鳶郡主眼眸一亮。

阮太后摸了摸她的腦袋,“哀家是絕對不會讓你隨隨便便嫁給那些不成器的紈絝的,但若你表哥此番不能回心轉意,哀家也不能再將你放心交給他。”

鳶郡主下意識想反駁,瞧見阮太后眉眼間的鋒利和憔悴的神色,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

她迷茫,不知除了釋表哥外自己還能嫁誰。

自她有了少女心事起,心中便只有那一人。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聲太監的唱喏:“陛下駕到!”

元釋蹙眉進來,就見鳶郡主正小心仔細的伺候阮太后用水。

他剛剛在外間與高院判對視一眼,便知阮太后無大礙,此番不過做戲罷了。

他說不上心中是什麼滋味兒…

苦澀,失望,厭煩...又似本就該是這般一樣...

他高傲雷厲的母后還是第一次以這種示弱的方式面對他,為的卻仍是逼迫他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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