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音起身告退,“太后娘娘,時辰不早,您也該歇息了。”

阮太后揉了揉眉心,“今兒個的事兒,你做的不錯。”

宋烈音自然知曉,阮太后指的是她將鳶郡主送回來又讓人去請太醫一事。

她坦然受了這份兒‘誇讚’,嘴角微微上揚,一副乖巧欣喜的模樣。

“太后娘娘,那臣妾便先回奉先殿了…臣妾的繡品也還差一些未完成呢~”

阮太后:“這般晚了,你便直接回去歇著吧~哀家會派人與冷妃說一聲,哪兒能讓滿宮主子這般辛勞…”

“要是你們一個個的累出個好歹…哀家這壽誕還不如不辦了…”

宋烈音微垂羽睫下的琉璃眸子露出一抹狡黠。

“多謝太后娘娘,那臣妾這便告退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跪拜聲。

不一會兒,就見元釋匆匆進來,面上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急迫。

他的眸光極快的在宋烈音身上一掃而過。

見她無事,心頭大安。

“兒臣聽聞慈安宮傳了太醫,可是母后身子有何不適?”

阮太后顯然沒想到他這時候會來,聽他這般問,心中不由熨帖了幾分。

“哀家無事,是你鳶表妹在奉先殿暈倒了。”

元釋:“母后無礙,兒臣就放心了…郡主怎會暈倒?太醫怎麼說?”

阮太后不想將太醫那套診斷結果說給元釋聽,便有些敷衍道:“太醫說無大礙,鳶兒已經睡下了。”

元釋:“那便好,那兒臣便不多留了,夜已深,母后也該早些安置了。”

說罷,他轉向宋烈音,微微蹙眉道:“傾妃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

宋烈音:“之前在奉先殿,妾恰好遇到了暈倒的鳶郡主,便送了郡主回來,剛剛正與太后娘娘告退呢…”

元釋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母后,您早些安置,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