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后瞧著她這副樣子,又氣又心疼。

“哀家早就與你說過,不可總是使性子,你若被情緒所控早晚要吃大虧,你何時將哀家的話聽進去了?”

“今兒若不是你跳出來與那個冷芙蓉對上,哀家也不會憤而離席,哀家若是在,你表哥未必會行此事…”

“如今事情已定,你便是在哀家這裡哭鬧也無用!”

鳶郡主的心又亂又痛又悔,哪裡還有思考能力。

她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往地上一跪,兩串淚珠子‘刷’的滾落了下來。

“姨母,鳶兒不想等了,鳶兒也願意先為妃,求姨母成全鳶兒吧!”

阮太后被她這句話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芬芳忙上前替她順背,“娘娘莫急莫氣,有話好好說。”

阮太后緩了好一會兒,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就這樣迫不及待?”

鳶郡主吸了吸鼻子,“是。”

“鳶兒,你可知若是先為妃,將來便是再登上後位,也失了乘著十八臺鳳轎從乾坤門入宮的體面?”

“妃妾妃妾,妃也是妾,有了這一層,你在皇家玉牒上的名字就永遠比從乾坤門抬進來的皇后低了一截。”

鳶郡主還是嚶嚶的哭。

“姨母,鳶兒不在乎那些的,鳶兒只想做釋表哥真正的女人。”

太后靜靜瞧著跪在地上的鳶郡主,半晌沉默不語。

芬芳忍不住勸道:“郡主,夜深了,娘娘也累了,不如明兒個再說此事,您看可好?”

鳶郡主咬了咬唇,“不,姨母不答應,鳶兒便長跪不起。”

阮太后被氣笑了,“你還威脅上哀家了不成?你當哀家捨不得罰你?”

鳶郡主心裡也有點怕,可一想到已經豁出去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便執拗的不願妥協。

“好好好。”

阮太后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要跪你便出去跪著,別擾了哀家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