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是靈植飼養師,什麼千奇百怪的植物沒見過。

更不要說來了這個世界之後,又跟青嵐學了十年的藥理。

婆羅花、菟絲子、新霧草、牛血藤,倒是個高階的方子,不但能吸引獸類,更能讓其發狂。

宋烈音進了內間,從一個紅漆木箱子裡取出了幾個瓶瓶罐罐開始搗鼓。

末了,又走到桌案前,取出麻紙和硃砂,塗塗畫畫。

她用畫好的符籙將藥粉包成不起眼的三角形小紙包,塞進了隨身攜帶的荷包裡。

想了想,她又拿了一個出來。

狗男人現在是她的衣食父母,要是出事了,她也沒好日子過。

宋烈音撇撇嘴,“哼,便宜你了。”

她隨手從茉莉平時做針線的簸箕裡拿了個灰不溜秋的半成品荷包,將小紙包塞了進去…

萬眾矚目的秋獵盛會終於到了。

九月二十八這一日,天剛矇矇亮,一行數千人的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向西山獵場進發。

宋烈音迷迷糊糊的被茉莉塞進一輛馬車,然後就又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隊伍已經行進了小半日。

她習慣性的用小腦袋蹭了蹭懷裡暖烘烘的‘抱枕’,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元釋的身體一緊,某處竟然羞恥的有了些反應。

宋烈音想要翻身,卻發現懷裡的‘抱枕’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抱不起來。

她疑惑的睜開迷茫的雙眼,“啊!”

這這這哪是什麼抱枕,分明是一條大腿啊!

“鬼叫什麼?”元釋低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宋烈音:……

暈了,她怎麼睡在狗男人的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