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淩哥。”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時一淩都快習慣這人現在的臉皮厚度了,無論怎麼罵他都會跑過來。

不過次次都把人扔出去後又將許可權安回去的時一淩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本來也沒資格這麼說。

“在想什麼呢?”某厚臉皮從背後抱住時一淩的腰,時一淩正在想事,被突然這麼一問也沒經過大腦思考直接道:“李青然。”

“……噢?”於戰舟的語氣忽然變得危險,他抱著時一淩的腰開始收緊:“你在想他?”

“……”反應過來的時一淩開始補救,“不是不是,在想有關他的事情。”

“你很關心他?”於戰舟眯起眼睛,“你在意他嗎?”

“……我還是不說話了,免得越描越黑。”時一淩放棄掙紮,然後又覺得不服氣,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之間成了他服軟了:“他是我老鄉我當然不可能把他當做一陌生人一點不在意吧?”

“我有說不可以嗎?”於戰舟淡漠道,“我只是問問而已。”

你那是問問嗎?我都覺得下一秒你能直接開門出去跟人打一架了。

時一淩心下如此吐槽,卻沒有說出來,免得又一不注意刺激到他那脆弱的小心靈兒重讀)。

“一淩哥。”忽然於戰舟正經道,“我曾答應過一個人要殺掉他。”

“什麼?”時一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從於戰舟懷裡掙脫,用著重逢後頭一次嚴厲的語氣道:“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於戰舟沒有回答,時一淩明白於戰舟若是不想說誰也逼迫不了,所以他只得嘆了口氣:“於戰舟,別殺他。”

於戰舟看著時一淩,時一淩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很久很久以後於戰舟才開口:“好。”

時一淩忽然有些不安,在他貧瘠的小說庫存量裡給不了他什麼指導,但他就是覺得不太對。

“若你答應的那個人威脅到你的安全了,你要跟我說。”時一淩拉著於戰舟的手,“你有任何危險都要告訴我,知道嗎?”

“……一淩哥。”於戰舟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可以答應你不殺他,但樣子還是要做的……我不確定如果違約會怎麼樣。”

“你……到底跟什麼人簽下的約定?”

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這樣威脅到於戰舟對其都好像沒有辦法的樣子?

“魂使。”於戰舟忽然笑了,他將時一淩拉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一臉溫柔地看著他:“我囚禁了一個魂使,你想去看看嗎?”

李青然在廚房做地三鮮,忽然感到一陣殺氣襲來。他握住菜刀的手微微一頓,下一秒殺他的人已經近身。

巨大的廚房瞬間被萬丈光芒覆蓋,哪怕是視力極佳的能力者也難以在這強光中睜開眼睛。

這光芒一直持續了十幾秒鐘,等慢慢消散後,廚房裡的景象才慢慢恢複。

令人驚訝的是,這場絕對稱得上驚醒動魄的對決竟沒有將廚房的毀掉,鍋碗瓢盆都還健在,只有少許食材掉落移動了位置。

“李青然,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強。”

李青然仍然維持著打鬥前手握菜刀的姿勢,他甚至沒有偏過頭去看他的對手。

因為這個人是誰,他在清楚不過了。

“我不相信以你的實力還需要東躲西藏,你有秘密,但我不感興趣。”於戰舟手裡也拿著什麼東西:“以此為界,只要你不傷害時一淩,我以後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話沒說完於戰舟就拿著他的戰利品離開了。

李青然垂下眼看著手中切到一半的茄子,現在它已經熟了。

“開飯了。”

時一淩聽到李青然的喊聲後從書房裡走出來。

“誒?”時一淩愣住了,他看著李青然的腦袋:“你……這是個什麼鬼發型?”

只見李青然原本長長頭發盤成的發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還未及肩的狗啃頭。

“你懂什麼。”李青然將眼前一縷發繞到耳後別好,抬起眸看著時一淩:“這是本時代最流行的新發型。”

“小楓?”

木楓在被於戰晨叫喚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他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於戰晨,下意識笑了笑:“嗯?晨哥哥有什麼事嗎?”

“你又在發呆了。”於戰晨顯然沒有因為木楓的笑容而放下心來,“你最近發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