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錦涵跑到安全距離後,時一淩才可以轉過頭專心面對沈沢。

——我打不過他。

從沈沢攻擊他的第一下時一淩就意識到了這麼一件事。哪怕他身上攜帶者各式各樣的法器甚至神器,但這些法器大多需要其他能力者注入元素能力進去才能更加靈活使用。

況且,眼前這人很強,或許比學院內的老師們都要強得多。

“一個能讓水轉化為冰的能力者。”時一淩不自覺地喃喃道。

時一淩在很多書籍中瞭解到:在這個世界裡,水能力者基本都是走治癒師和天氣控制這些攻擊性不太強的路,能殺人的也基本只有想辦法讓人溺死。

之所以水族會這樣,就是因為純正的水族無法控制水讓其結冰。第一個讓水結冰的人成了整個大陸的噩夢——冰皇。

所以只要能將水結冰的,基本可以確定是個混血了,還很有可能是冰皇所製造出來的魂使的後裔。

只是這個混血為什麼要刺殺自己?

不等時一淩繼續思考,他就聽到了自己盾牌裂開的聲音。

這才十五分鐘不到!眼前這個刺殺者竟然就將它給打裂了?!

盾牌只要裂開一條縫,那麼只需再來一兩次相同的攻擊就能將盾牌徹底擊碎。

“媽的!”時一淩抽了抽自己的腳,冰塊已經透過布料凍住了面板,就算吧褲子和鞋子都脫了也無法逃離。

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

錦涵再怎麼迅速也不可能這麼快將救兵叫來,看著眼前這人軟硬不吃一心殺人的模樣,時一淩心一橫,為了保命他只能冒險攻向自己腿上的堅冰了。

“咔嚓!”

冰塊斷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時一淩舉著自己的手,這個聲響讓他本就緊繃的神經差點崩開,他大喘著氣,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根本還沒來得及下手,腿上的堅冰也仍然完好無損。

那麼……這個碰撞聲的來源——

時一淩先感到眼前一片火紅晃得他眼睛一花,隨即聽到了宛如從地獄中傳出來的嘶吼:“沈——沢——”

即使被火焰包圍,時一淩仍感到徹骨的寒冷。

這個聲音……

這下什麼危險不危險都被時一淩拋之腦後了,他看著擋在他眼前的人。

在冰塊剋制自己的不利條件下仍一次又一次重擊著面前的對手,哪怕要用高出幾倍的能力輸出也狠狠地打向對手。

比記憶中高出不少,瘦弱的身板也不複存在,結實的肌肉紋理透過利落的夜行衣充分地展現了出來。

若不是那還有幾分熟悉的聲音,時一淩大概都不敢認人。

時一淩幾乎確認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了。會來救他的火系戰士,他只知道一個人。

“於……戰舟?”時一淩聽見自己因為驚訝而有些變調的聲音,“是你嗎?於戰舟!”

只見面前人身形一頓,但很快就恢複原狀繼續沉默地攻擊。

不久後,沈沢忽然向後退了幾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