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最不喜歡火族了嗎?”錦涵憤憤地看著前方的人覺得自己很難猜透自家少爺的心思了。

而背後要被錦涵盯出個洞的時一淩失去了他引以為豪的知覺,不自知地繼續和聊著。

“逃課對你學習沒影響吧?”

丁空搖了搖頭。

“我猜也是。”

“你呢?”丁空寫道。

“我當然沒影響了,我可是金族‘最’有天賦的新人,天生就會了所有冶煉知識,喝露水就能飽的仙人。”時一淩自嘲了兩句,但這次他沒了平日裡的諷刺,更多像是習慣性的回答。

“那我下次找你喝露水。”丁空一筆一劃地寫好了遞給時一淩。

時一淩沒想到丁空會這麼回複,他挑了挑眉:“你這是在懟我嗎?”

“不敢。”丁空將紙條寫好了遞過去,頭卻轉到了另一邊。

“口是心非。”時一淩將那張紙條拿了過來,又走到丁空另一邊,拿走丁空手裡的筆,在紙條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幾筆丟了回去。

於戰舟看著紙條上那個辨別困難的“才怪”兩字,自己從前天就鬱結的心情在此刻終於完全消散了。

於戰舟不是第一次殺人,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但前天,在這個離時一淩不到十裡地的地方,他殺人時感到了久違的壓抑。

他知道自己能調節好這種情緒,但在上課時無意掃到時一淩的身影時,他忽然覺得自己此刻,現在,立即就想要待在這個人身邊。

他也這麼做了。

很奇怪,不是嗎?

於戰舟盯著紙條,他很明白自己早不會有殺人的罪惡感了,那究竟為什麼自己會惶惶不安?他又為什麼現在會被一句簡簡單單的“才怪”安撫……

他都覺得很奇怪,但是……於戰舟將手中的紙條折疊收好。他決定暫時先不管了。

“喂,你能不能走快點。”已經走到他前面的時一淩轉過身,懶懶道,“你愣在哪兒幹嘛?”

於戰舟頓了頓,在紙條上飛快地寫上:“在努力認字。”

時一淩立馬一拳打到於戰舟的肩上,怒道:“我的字有這麼醜嗎?”

“我覺得是有的。”看了全場的錦涵站在時一淩背後幽幽道,他頭一次和這個叫丁空的達成共識。

但在時一淩和丁空齊齊轉頭看向他時,他立馬慫了:“打攪了,你們繼續。”

“什麼打攪不打攪的?”時一淩笑了,“你一直不說話我差點忘了你還在了。”

而丁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回過頭沒再看他了。

錦涵雖然看不見丁空帽簷下的神色,但本能地感覺到一絲危險,忙道:“沒事沒事,少爺你們聊得開心就好,我在一旁聽著挺開心的……真的!”

時一淩不能理解地點了點頭:“你興趣挺另類的。”

錦涵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可能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