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焰塵恬不知恥:“怎麼不要臉了?我難道拿不出手嗎?”

楚汛支支吾吾地說:“還是不要你露面了,我是想讓他們羨慕我,不是想讓他們覬覦你……”

藺焰塵覺得他真是可愛,笑起來,親他一口。

膩歪完,說正事。

楚汛問他:“我們明天出發?去哪領結婚證?你都安排好了嗎?”

藺焰塵說:“起飛時間申請好了,我們坐私人飛機過去,寶寶得勞煩爸媽帶一天,就去拉斯維加斯,你之前領的結婚申請書不是還在?就用那張。”

楚汛臉紅,他那時是以為自己死期將至,領一份留作紀念,沒想到真有一天會用上:“是還留著……我去找出來。”

楚汛珍惜地儲存著這份結婚申請書,整整齊齊,連摺痕都沒有,還是嶄新的。上面連名字都簽好了,當初真的沒想到。

藺焰塵利落地說:“婚證律師都在拉斯維加斯等著了,到時你看過協議簽好,我們就去市政廳蓋章。”

楚汛愣了下,問:“還有婚前協議?”

藺焰塵點頭,簡單明瞭地闡述:“有啊,你要是對我始亂終棄的話,你會一夜暴富,我會一夜破産。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也會一夜暴富。”

楚汛:“……”

楚汛心情複雜地說:“你別亂說話,你比我年輕那麼多,肯定是我死在你前頭。”

藺焰塵坐在他身邊,摟著他的肩膀:“等我們七老八十了再說。”

楚汛說:“我怕寂寞,我可不想過沒了你的日子。我自私自利,我非要死在你前頭不可的,到時你絕不準找什麼好看的老太太老頭子,年輕的小姑娘小夥子更不行。”

藺焰塵親他:“不會找的,我和阿汛結婚了,我生是阿汛的人,死是阿汛的鬼,夠不夠?”

他們隔天一早飛去拉斯維加斯,因為拉斯維加斯在西八區,抵達時還是同一日的白天。

楚汛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洗個澡,換身新衣服。

有人來接他們,到一座氣派的商務大樓,明亮的會議廳裡,律師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程式還是要走的,先將藺焰塵的資産告知楚汛,楚汛越聽越覺得頭皮發麻,他知道藺焰塵有錢,但還是超出他的想象。楚汛問:“這是你和你爸的?”

藺焰塵說:“我爸還好好的啊,他的錢留不留給我都無所謂,反正我自己也能賺錢。這就是我的,有部分是我媽留給我的。”

楚汛說不出話來。

律師又拿出另一份檔案:“這是藺紹元先生贈送您的結婚禮物。”

楚汛:“……”

事到如今,他還是有點被鉅款砸暈了,反倒心生畏懼,握著筆,不知道從何落筆。

楚汛抬起頭,為難地對藺焰塵說:“要麼,還是少一些吧?”

藺焰塵沒聽懂:“什麼少一些?”

楚汛說:“就是,別給我這麼多錢,我佔便宜也佔得太多了,我從小到大還沒這樣佔過別人便宜,有些過分了吧?”

藺焰塵笑了:“現在知道不能佔便宜了?你佔我多少便宜了?寶寶都‘佔’出來了,現在你說不要佔我便宜,我全身上下哪裡沒有被你佔過便宜?”

楚汛臉猛地漲通紅:“有律師在,你說什麼呢?”

藺焰塵在桌子下面拉住他的手:“沒關系,他聽不懂中文的。”

楚汛看看律師,律師一臉平靜,似乎確實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