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在面對寧卿陌時,不會有任何被觸怒的情緒,反而因為能與寧卿陌說上話,內心更有種奇妙的平靜,所以他也喜歡和寧卿陌聊天。

將所有的事簡略的告知寧卿陌後,寧卿陌道:“我已不需要玄燭所佔據的肉身,他給了無憂你一次重生的機會,那我也就不需要他還我什麼。”

也就是讓玄燭自己做主了。

之後玄燭要是再次選擇死亡,那也與寧卿陌無關了。

說完這些事後,兩人進行了瞬移。

因路途過於遙遠生怕直接瞬移定錯了位置,中途停了幾次,再反複確定了方向後,不一會兒,季無憂和寧卿陌到達了有琴連的洞府。

還未進入洞府,一陣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季無憂察覺到洞內有人。

那人並未掩蓋自身的氣息。

倆人站在洞府門口,隨後一起走了進去,在見到其中的人後,季無憂道出了那人的名字:“褚樂音。”

沒有了有琴連,洞府內再沒有另外一個一方世界,只剩下光禿禿的石壁,以及石壁中央的一張石桌是石凳。

褚樂音一臉不爽:“你們怎如此陰魂不散。”他手中拿著一壇酒,仰起脖子,拿起酒壇就往嘴裡倒,一邊倒,喝進去一半,衣襟也濕了一半,吞下一大口後,他擦了擦嘴巴,“別問我為什麼在這裡,我的桃花庵被天雷弄成那副樣子,我只能來有琴這裡了。”

“多謝。”

季無憂直截了當的感謝讓褚樂音嚇了一跳,打了個酒嗝:“呃……你這是幹嘛?”

看來這酒後勁有點大,褚樂音也並沒有刻意用法力來逼退醉意,導致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謝謝你助卿陌一臂之力。”

寧卿陌也向著褚樂音一拱手:“褚前輩,多謝。”

褚樂音看了寧卿陌一眼,閉了閉眼,又看了寧卿陌一眼,似乎才認出來他是誰,然後總算意識到了關鍵:“哦,你們來找那具肉身啊,在裡面,快帶走吧,帶走了就別過來了。我宣佈,有琴的這個洞府從此之後就是我的了。”

看來有琴連之前和褚過什麼,褚樂音也知道有琴連不會回來了。

季寧二人進入洞府深處,看到了躺在石床上的聞青默的身體。

一時無言。

許久後,季無憂感覺到寧卿陌看過來,他亦轉頭,聽到寧卿陌問道:“師父,以後你要習慣我以這張臉面對你。”

明明是開玩笑的話,寧卿陌卻說得異常認真。

“我已經習慣了。”季無憂說完後,彼此的視線慢慢靠近,隨後吻住了寧卿陌的嘴唇,一陣深入地糾纏後,分開。他將下巴靠在寧卿陌的肩膀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紅紅的耳垂,感覺到寧卿陌身體顫了顫,內心的惡劣因子作祟,用低沉而魅惑的嗓音道,“卿陌,我真想現在就與你雙修。”

寧卿陌摟緊季無憂,沒有任何的猶豫:“好,現在就雙修。”

季無憂愣了一下,然後與寧卿陌分開,他吻了吻寧卿陌顫抖的眼瞼:“我開玩笑的。”

他們都知道雙修這個充滿曖昧繾綣的詞語,在過去代表著不可能,而現在也依然不可能。

寧卿陌似乎不想讓氣氛就此寂靜下來,忙道:“師父,即使你提前入魔,也可以順利渡過之後的天劫的。”但他並為詳細向季無憂解釋,便轉口道,“我們去寧樂谷吧。”

“卿陌,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季無憂總覺得寧卿陌有些不對,可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這樣的感覺不止一次了,而每次只要有這種預感也就代表著寧卿陌不會好過。

這麼想著,季無憂心裡一緊,威嚇道:“你要是之後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到時我真的會狠狠懲罰……”

話還未說完,季無憂的嘴巴便被寧卿陌堵住了。

寧卿陌的柔軟在他的口腔纏著他的舌頭,不斷攪動,這份攻勢與曾經懵懵懂懂的小徒弟不可同日而語。

顯然,季無憂的威嚇對寧卿陌沒有任何用處。

這一吻作罷後,季無憂見寧卿陌從容地抹掉自己嘴唇上的唾液,他抬起手,然後雙手捏住了寧卿陌的雙頰,直接往反方向拉扯。

“唔……憂?”

對於寧卿陌的疑惑,季無憂惡狠狠地瞪著他:“會是比這個更狠的懲罰。”

而寧卿陌卻直接撲哧笑出聲,他兩隻手抓住季無憂的雙手的手腕,拿掉後,又將季無憂的手背送到自己唇邊,在其上留下極近溫柔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