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盧山下的靈河鎮, 一間茶館,二樓。

談陽羽坐在視窗的位子,桌上放著兩杯茶,他的手臂搭在視窗,正好可以看到臨河而建的茶館窗外,緩緩流動的河流上停留著一艘掛滿了紅燈籠的大型船隻。

此艘船是名為紅袖舫的全是女子的修真門派的聚集地。從上往下望下去,可以看到身著個色衣衫,容貌各異的女子站在船頭,伸出纖纖玉指, 對著周邊的景象指指點點,說說笑笑,好不快樂。

在女修們的眼中, 周圍是美景,而在四周的人看來, 女修門亦構成了另一道格外美麗的風景線。

談陽羽嘴角含笑,欣賞美景之時, 單間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他抬眼望去,看到了來人,站起身作輯,臉上揚起爽朗的笑道:“季道友,你來了。沒想到前次一別, 今次再見你你的修為已是我無法企及了。”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關心,“只不過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季柯回以一拱手,卻並未言語,坐到談陽羽身邊,拿起桌上的一杯茶一口飲下。

對於季柯進門之後對他的招呼毫無回應的行為,談陽羽一點不惱,他又給季柯空了杯子滿上茶,然後聽到了一身六壬陵門派服飾的男人開了口:“我找不到人,所以想來問問你有他的音訊嗎?”

季柯確實極為疲憊,之前他之所以沒有乘勝追擊,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修為更強大,這樣就有能力制服住季無憂了。可沒想到——

他雖然依靠著玄淮這具抹除了元神的皮囊輕易地修行到了合體期,可是有了這樣的實力又如何,曾經見到的人,就像是就此從世間消失了一般,不論如何都找尋不到。

更甚者,連玄淮都依靠著一些勢力幫他在尋找了,可依舊毫無音訊。這些年除了提升修為的閉關時間之外,他一直都在尋找季無憂。

然而,只是徒勞。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樣的感覺比曾經做什麼都得不到季無憂的回應更痛苦,因為明明那個人存在於這個世界,可他這次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其實,對於季無憂此人,我一直有一個從未和別人說過的荒謬想法。”談陽羽拿出一把摺扇,刷地展開,如同一個公子哥般搖著摺扇,“看到道友如此煩惱的樣子,倒讓我有些不吐不快了。”

季柯專注地看著他,道:“道友,請說。”

談陽羽“啪”地收起摺扇,放到桌上,一邊喝茶,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懷疑,世上或許沒有季無憂這個人。季無憂,只是聞青默師父的化名。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道友可以當做一個思路來想。”

季柯起先有些愣怔,而後瞳孔緩緩放大,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口中喃喃自語:“他……也過來了嗎……”

突然,季柯用雙手抓住了談陽羽的雙肩,神色迫切。

這是談陽羽第一次看到季柯如此失態的模樣,讓本來顯得便聽季柯問道:“聞青默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談陽羽嘆了口氣:“這我也就不知道了。”

“玄淮……玄淮一定知道。”季柯陡然站起身,轉身要走之時,忽然停下來,鄭重其事地對談陽羽道,“談道友,謝謝你,我有事先走了。如果等找到了他,我一定好好謝你。”

“哈哈,好啊,我很期待。”

談陽羽看著季柯急急忙忙地離開,嘴角勾勒的爽朗的弧度慢慢變成了戲謔,他垂眸品茗杯中的茶,低語道:“這事越來越有趣了。”

玄燭將目光凝注在聞青默臉上,在等待聞青默下一步動作之時,湊到對方的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輕喚道:“乖徒兒,幫幫為師。”

他知道聞青默對於這個稱呼的敏感,就算是他恢複了魔君的記憶,對於這一點也不會有所改變。

果不其然……

玄燭感覺到自己抱住的身軀僵硬了一下,然後聽到聞青默輕輕地“嗯”了一聲,道:“師父,那我解開你的衣服了。”

“好。”玄燭微微一笑。

聞青默起初還是慢慢地解開著玄燭的衣帶,等將外袍敞開之後,他逐漸加快了速度,最後將玄燭脫到了只剩一件褻衣。聞青默沒有直接脫掉玄燭的褻褲,就像是明白不能一次性太過直接的道理一樣,他和上次玄燭在幻夢中一般,將雙手一起伸入了玄燭的褻褲中。

因為有些冰涼溫度的觸碰,玄燭撥出一口氣,噴在聞青默的耳邊,他看著眼前圓潤的耳朵一點點染上緋色。

聞青默下面的手一動不動,上半身微微退離玄燭,讓自己可以看到玄燭表情的變化,有些忐忑地問道:“師父,要緊嗎?”

玄燭搖頭:“不用擔心,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會叫停。”

雖然現在還沒有感覺,這些反應只不過是玄燭告訴自己該有的行為,而心裡産生的排斥感在眼前這雙透徹眸子的凝視下,他可以感受到正在一點點消解。

聞青默聞言,嚥下了一口口水,喉結也隨之上下滾動了一下:“那我開始了。”

起初,聞青默的動作有些青澀,就像是嬰兒學步一般,以上次僅有的經驗來操作著,先是輕捏最下方,另一隻手才開始慢慢上下而動。

“還是軟軟的。”

玄燭聽到聞青默嘀咕了一聲,他有些尷尬,轉頭在聞青默地側臉上烙下一吻:“抱歉。”

這兩個字似乎觸及了聞青默的脾氣,他瞪了玄燭一眼,眼裡好似在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隨後聞青默還真的說出了口,微帶抱怨的語氣聽在玄燭耳裡,卻讓他直接撲哧笑了出來,然後趕緊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笑的:“突然聽到自己土生土長在古代的物件說這種現代化的話,實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