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宏邈在逛街的時候,不止一次說明自己真的沒什麼想法,作為散修只想好好修煉,才不會摻和那些宗門亂七八糟的事情。

季無憂應該是聽進去了,表情也回到了那種溫文和煦,對於他的提問,若有所思道:“下回再來看吧。”

說完,就邁步離開了。

玄燭想,等之後再和青默一起買兩個糖人留念吧,畢竟現在青默都長這麼大了。如此想著,他與常宏邈正好路過一間胭脂店,他沒往裡面看,常宏邈卻是看了一眼,然後向他指道:“季道友,看,是秋妙和聞道友。”

玄燭沒回答,準備走進胭脂店和聞青默打個招呼。剛跨出半步,手臂被常宏邈拉住了,還將他往門的邊上扯,像是生怕被兩人看到破壞了什麼似的。

“季道友,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為好。”常宏邈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笑得賊兮兮的,“郎才女貌,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

玄燭一把將常宏邈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下來。常宏邈的話倒是聽進去了。

郎才女貌?說來青默也二十歲了,是到了談戀愛的時候……

可這也要看青默是否喜歡對方吧?

按照青默對秋妙的態度,實在無法說是有好感,那這算什麼般配。

對於常宏邈的話他一半贊同一般不贊同,道:“郎才女貌倒是有,不過般配與否這不是我們兩個外人說了算的,常道友你問過聞道友和秋道友的想法了嗎?”

常宏邈愣了一下。

怎麼辦,他竟然覺得季無憂說的挺有道理,沒辦法反駁。

玄燭整理了下有些皺褶的衣袖,正要走進門,便聽到了聞青默的聲音。

聞青默站在店門口,看向他:“季道友。”

玄燭抬眸對上聞青默的眼睛,笑道:“剛才就發現我了?”

聞青默的目光瞬間柔和了下來:“嗯。”

聞青默雖然和秋妙出來了,但他的心意根本沒在和秋妙逛街採買物品上。秋妙帶他去哪裡,他就去哪裡,秋妙問他意見的時候,除了說“還好”“可以”之外也沒什麼其他想評價的。等到了胭脂店後,想著最後一站,再堅持一下,當視線移到門外的時候,便看到了玄燭與常宏邈。

“季道友,剛才常道友和你說了什麼嗎?”聞青默當然注意到了常宏邈對玄燭說了什麼,還欲將他拉走的行為。

常宏邈跟著玄燭出現,想轉移話題:“沒說什麼。聞道友,你們東西都買好了?”

聞青默沒理會常宏邈,而是看向玄燭,玄燭聳了聳肩道:“他認為你和秋道友很合適,想做個媒人。”

自己的一句話卻被誇大到要做媒人,常宏邈表示很冤:“聞道友,季道友想太多了。我只是剛才看到你和秋妙站在一起,覺得不甚美好甚是般配罷了。”

聞青默皺眉道:“我和秋道友什麼關系都沒有,請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也毀秋道友的清譽。”

常宏邈覺得自己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很少會遇到令他說不出話的時候,現在就遇到了兩個人。這兩人直言不諱的話,還都讓他不知道如何反駁。

常宏邈覺得自己遇到了剋星。

“聞道友,怎麼我就是試個胭脂的功夫,你人就到門口了……”手裡還拿著胭脂盒的秋妙從聞青默身後出現,看到另外兩人,嫣然一笑道,“宏邈,季道友,你們也出來逛街啦?”

常宏邈見到秋妙,立馬從喪氣中恢複到平時的爽朗:“喜歡悶頭待房間裡的也就紅嬌了,我和季道友覺得無聊,一起出來走走。”

“秋道友,東西也都置辦的差不多了吧。”不等秋妙回答,從頭買到尾的聞青默也知道是如何的情況,他繼而道,“我和季道友許久沒見,有些話想好好聊聊,我與他再走走,你和常道友自便吧。”

秋妙聞言,一時錯愕無言。

玄燭還極有禮貌地對兩人作輯:“那我和聞道友就先走了。”

就這樣,胭脂店門口徒留下黛色衣裝的男子與妖嬈的女子。

秋妙緩過神,與常宏邈面面相覷。

常宏邈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沒想到我們在男人中戰無不勝的秋妙姑娘,這次碰壁了呢。嘶——你這習慣怎麼還不改不掉……疼疼疼——”

秋妙狠狠掐住常宏邈的胳膊,直到他求爺爺告奶奶的討饒,才鬆了手,而後嫵媚的臉上忽現讓常宏邈頭皮發麻的笑容。

秋妙伸出纖纖五指,做了一個抓取什麼的手勢,道:“這聞青默倒是有意思,就算他對姑奶奶我沒想法,姑奶奶我現在倒是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

常宏邈揉著胳膊,覺得還是回客棧找溫柔可人的紅嬌妹妹聊天打發時間吧。

玄燭明白自己困在了洞府的陣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