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禕因為一些急事情,只好委託池早帶莫離了。

“走吧可憐的娃崽,”池早摸了摸她蓬鬆的腦袋,“等你哥閒下來了再來接你回去。”

莫離沒等他,先一步走進心電圖室。

池早雙手抄兜,靠著牆面笑著搖了搖頭,明明難受得半死,還要自己逞強。

也很無奈吧,生病了沒人照顧,最難受的時候親愛的人卻不在身邊。

“忙你的去,我先走了。”消毒水的味道她實在是不喜歡。

可能是因為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處在滿是消毒水的療養院裡的原因吧。

那裡的療養院治療人員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住著被害妄想症的患者,第二部分住著雙重人格的患者,第三部分則是住著抑鬱症,狂躁症,焦慮症等患者。

頂層往往是最安靜的一層,其他樓層或許會有發病狂叫,攻擊醫生護士的患者,而頂層卻沒有。

那層樓如與世隔絕一般,只有在深夜裡才會有點聲音。

但聲音卻很弱,生怕會吵醒別人,會給別人多添麻煩。

一個人沒關係的,也不是那麼糟糕,挺好的。

莫離去了秘密基地,知道這的只有她和莫瑤,因為秘密基地是屬於她們兩人的。

屋內因長期沒人居住和打掃,落了一層灰,牆角掛著蜘蛛網。

開了水龍頭把髒水流乾淨,從旁邊的地上拿了個桶衝乾淨一遍後裝了半桶提到外面。

手裡拿著塊路上買了的布,仔仔細細地擦拭打掃這幾十平方米的小房子。

她對髒東西過敏所以打掃好,她白皙的手臂上一塊一塊地紅著起紅疙瘩。

用手用力一抓,白皙的手臂上印著幾條紅色的抓痕。

看著手臂上的抓痕,心裡不知怎的突然覺著很委屈,很想哭。

有些人的崩潰僅在一瞬間,不需要很明確的理由,就是這麼突然間就崩潰了。

真的特別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陸景恩說研究院的那場火不是他放的,莫離信了。

莫離說陸河不是她推下去的,陸景恩卻不信。

腳邊的手機亮著螢幕,莫禕打給她了十幾個,陸景恩只打了三個。

“……哥。”莫離接起了電話用沙啞地聲音說話。

莫禕原本憋著一股子的氣,可聽見莫離地聲音,那股子氣瞬間就消失了。

“你在哪,哥去找你。”

“我跟池早還有陸景恩找你多久了知不知道!”

“……哥,我快死了。”

一片沉寂之後,池早抓了下頭髮,沒想到莫離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莫禕開的是擴音,聽見的不止池早還有陸景恩。

池早親眼目睹陸景恩從面無表情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變到失禮地搶過莫禕的手機。

他迫切地問:“阿莫,我去找你,快告訴我你在哪!”

“別了,雖然我快死了,但一晚上還是能活過去。”說罷掛了電話。

陸景恩沒有因此打消尋找莫離的念頭,和莫禕池早帶著人全城尋找她。

最後是在一條河邊發現她的,三個人圍了上去,把周邊散步的人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