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邵願就住到校外唐皖恆家裡去了,離同樣住在校外的莫離很近,走過去也就才十幾分鐘的事情。

“演奏會你去嗎?”莫離拿了兩張票給邵願。

“去去去,肯定去!”邵願已經宅家快五天了,再不出去她可就憋發黴了。

唐皖恆一聽見邵願想要出去立刻上來打消她這個想法。

“你不想,媽說了不可以到處瞎跑,演奏會人那麼多,把你擠壞了咋辦!”唐皖恆把票塞回給莫離。

邵願一腳給他踹了過去,想出去走走還這不行那不行的,她是懷孕不是殘廢。

“……可以包場嗎。”唐皖恆弱弱地說,邵願如果真想去八百個他都攔不住。

“不能。”她開演奏會又不是為了賺錢。

為的只是完成摯友未完成的作曲,讓永夜不在永恆,讓黎明到來多些希望。

演奏會那天人來得很多,很慶幸戚畔的這群死忠粉沒忘記他。

邵願作為特殊人員,提早半小時跟莫離進了現場,陸景恩和唐皖恆可就沒這待遇了。

“師姐你打算進協會嗎,以你現在的資質進去很容易。”這次過來的只有扉靡一人。

不是楚江不願意來,是扉靡怕他這麼一大把年紀觸景生情然後拉著他說一大堆的話。

“沒這個打算,黎夜結束後這事情就算是結束了吧,”莫離壓了低了帽簷,“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不過也有衝不淡的。”

這次演奏會莫離沒讓任何人帶手機進來,當然了,邵願是特殊人員,特殊人員可是有特權的。

不過她也答應莫離說不會發給任何的人。

莫離的老父親安森,硬是不肯交上去,全程錄下來說回z洲逮到機會就給人看。

安森態度很堅決,莫離也就沒多說反正到了z洲也沒幾個人認識她。

人都入場後,莫離掃了一眼現場的人,有好幾個莫離都有印象,清明節和忌日那幾人都有去看看戚畔,名副其實的死忠粉。

開始之前,莫離說今天站著臺上的不止是她,還有另一個人,只不過那個人出現的方式不同。

他出現在他們的心裡。

往前一步或黎明或永夜,若是前進不動,迎來的將會是被黑夜的吞噬。

選擇權在你手上,選擇的結果決定你的結局。

所以,她打算搏一搏,哪怕機率低於百分之五。

結束人都散去後,邵願手上多了一個信封,說是某個女的塞給她的,連面容都來不及看清就走了。

“知道了,先離開吧,這裡太悶了。”莫離好幾次往臺下就看邵願想吐卻又忍著。

出來透了氣邵願覺得身體倍兒棒了,去廣場跳兩支舞都沒問題。

扉靡也沒多留,本來就是來錄視屏順帶問問莫離有沒有進協會的意思,他跟莫離道了別就立刻搭乘高鐵回去了。

邵願死皮賴臉的非要去莫離那蹭飯,唐皖恆嘴上說著別去麻煩他們但內心肯定也是很想去。

決定下來後安森作為老父親自然是過來幫著忙了,不過是那種越幫越忙的那種。

最後莫離很委婉的讓他在客廳裡休息就別進去忙活了。

莫離上樓換了件衣服,順便想把那封信拆開來看看。

當她拆開信封后手明顯地抖了下,從信封裡拿出了一張滿是血跡的一張紙,紙上面寫著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