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過心裡那道坎,便支支吾吾道:“陛下,草民是來自大梁的,所以不大習慣這裡的習俗,草民見天氣也不是太熱,能不能,能不能請殿下將衣服穿好了,草民再為陛下診治?”

女皇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這麼清純的男子,別說是在外面了,就算是在鳳兮國也很少見啊,竹居越是覺得不好意思,女皇就越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便笑道:“是這樣嗎?可是我覺得熱啊?再說了,是我露出來的風光,又不是你,你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啊。”

竹居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能交流的餘地了,竹居抿嘴唇:“陛下,可是這樣會讓草民覺得很是緊張,一緊張,草民診脈就容易出錯,還請陛下諒解,給陛下診脈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

女皇看著他,微微一笑:“你為何會覺得緊張,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竹居一直是美男子,在走南闖北的過程中,被姑娘調戲的情況也曾經常出現,可是這麼被調戲說葷話的情況卻很是少見,他禁不住臉一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女皇卻越發覺得有趣,湊到他身邊去:“你要是仰慕我,直接說不就行了,我雖然是女皇,但是在感情方面還是很開明的。”

竹居驚訝地看了女皇一眼,完全想不到他們的談話是怎麼逐漸歪樓歪到這裡去的,竹居趕忙解釋:“陛下,草民對陛下絕對沒有非分之想!陛下明察!”

女皇禁不住笑得前仰後翻的:“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只不過同你開個玩笑,我也知道你沒有這個膽子,看著就是一副清純無害的模樣。”

竹居依舊堅持:“還請陛下將衣服穿好,草民才能為陛下診治。”

女皇雖然心裡不情願,可也明白這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竹居已經算是她的囊中之物,這麼合胃口的男子,既然遇到了,她可不會輕易放手。

竹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女皇火熱的目光之下診脈的,好不容易才精心凝神,女皇身體底子很好,那麼多太醫天天看著診脈,哪裡有半點不對勁都會被及時察覺出來,哪裡還需要他在這裡診治,只不過因為勞碌,有些氣血虛而已。

竹居剛要抬頭說話,對上女皇含情脈脈的目光,他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女皇抿嘴一笑:“你那麼害怕做什麼,難不成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難道我長得不堪入目嗎?”

“陛下傾國傾城,哪裡有不堪入目之說。”竹居幾乎不敢抬起眼睛看她。

女皇哈哈大笑:“既然我傾國傾城,我就要你好好看我,你躲閃什麼?”

“草民沒有躲閃什麼,草民只是,只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最後,竹居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女皇看著竹居的背影,愉悅地彎起嘴角,真是可愛啊,看來之後自己的日子不會寂寞了。

竹居喝了好幾杯茶才緩過來,薔薇本來還抱著調笑師父幾句的心態,現在看師父這樣,也不敢調笑了,趕忙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