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花庭禮是真的生氣了,梅姨娘這才住嘴不再言,有些訕訕笑道:“妾身這不是跟老爺說著玩呢嘛,既然老爺不想說,咱們就說些別的,憐心這孩子越發用功了……”

花庭禮這才重新拿起筷子,心裡不滿地嘀咕:早些的時候覺得梅巧懂事又體貼,怎麼現在越發聒噪了。

花憐心這幾天過得是春風得意,在女學裡,她覺醒的魂器還算是星級不錯的,特別是心憐劍,靈力執行,魂器一出,那場面無比滿足她的虛榮心,在以前,有很多不願意搭理她的貴女們都紛紛湊上來跟她套近乎,摸一摸她的魂器。

因為梅姨娘懷孕,越發絮叨起來,花憐心覺得不耐煩,不在女學的時候就待在自己屋裡,要麼就是在府裡逛,這天,她偶然逛到了景深院外面。

她以前可沒少欺負這裡面的野種,最近因為事情太多,竟然都將他拋在了腦後,花憐心嘴角浮起一絲邪惡的笑容,她剛擁有了心憐劍,之前砍過木頭和瓜果,試它的鋒利度,但那畢竟不過癮,花憐心一直想實戰看它的威力,現在正好有機會,也不知道那個野種看到這把劍會不會嚇得尿褲子。

花憐心一腳踹掉還剩一半的那扇門,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這裡荒涼得像沒人住一般,要不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花憐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踏進這樣的地方的,這裡平時就很荒涼破敗,也不知道為什麼,花憐心現在覺得,這裡比平時還荒涼一些,本來那點微弱的人氣也沒有了。

花憐心站在院子裡朝屋裡喊:“花景岑,你這個野種,孬種,你給我出來!”

喊了半天,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花憐心有些奇怪,平時不管怎樣,花景岑還是有幾分骨氣的,不至於縮在屋子裡不出來,

花憐心又咽不下去這口氣,想著這小子沒準學聰明瞭在裡面裝死,而且她現在有武器在手,比以前更加大膽,她給自己鼓了一把勇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摸了進去。

裡面又暗又潮濕,還結了一層蜘蛛網,花憐心有些迷惑,這裡面怎麼像沒有住過人一樣,然後,她就看到裡間的紗帳裡有什麼動了月下。

她立刻就喊:“花景岑,你這個野種,你裝神弄鬼地嚇唬誰呢?”

沒人回答,花憐心被自己的勇氣又添了幾分怒氣,然後怒氣沖沖地跑過去,她還沒將紗帳掀開,裡面忽然沖出來一個黑糊糊的毛茸茸的東西,花憐心嚇了一大跳,連魂器都沒來記得釋放出來,她感覺什麼東西糊了自己一臉,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幾乎嚇破了膽,然後她看到一隻巨大的老鼠瞪著紅色的鼠眼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疾不徐地走了。

花憐心呆了片刻,然後一聲驚叫聲幾乎將屋頂掀開:“有老鼠啊!”

被花憐心這麼一鬧,老夫人那邊很快聽說了花景岑不見了的訊息。

報信的菊歡小心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她臉上沒什麼表情,沉默得像一座雕像一般,菊歡伺候了老夫人一輩子,但最近這些年,花家發生的事太多,老夫人漸漸什麼也不管,菊歡其實摸不清楚老夫人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在意那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