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相

雁凝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薔薇卻扯扯老夫人的袖子，聲音有些委屈：“奶奶，您別怪雁凝，她昨晚上熬夜給我洗衣服已經很辛苦了，沒曾想現在不夠熱，一晚上衣服卻沒有幹，不過孫女身體康健著呢，穿一天濕衣服沒有什麼大礙的。”

薔薇一派天真，老夫人卻憋了火氣：“薔薇，為啥要穿這一件，你沒有其他衣服了嗎？”

“有是有的。”薔薇有些不安地揉著自己的衣角，“可是其他衣服都小了，還破了，被雁凝打了許多補丁，孫女，孫女不想穿。”

老夫人臉上更沉了，這個梅氏，居然還敢陽奉陰違，裝作不懂她昨天的敲打嗎？堂堂尚書嫡女，居然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別的不說，傳出去多丟花府的臉！

薔薇見老夫人面色不好看，心中一喜，面色卻有些惶恐不安：“奶奶，孫女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奶奶你別生氣，孫女以後不敢講究這些了。”

瞧見薔薇膽怯的模樣，老夫人心裡有些心酸，握住她的手道：“這不是你的錯……”

正說著話呢，大小姐花憐心走了進來，昨天花薔薇來得早，佔了個先，今天她比往日來得更早了些，看那個小賤人還怎麼跟她爭，沒想到一到這裡，菊樂就笑道：“大小姐今日來得也頗早，三小姐已經在裡面了，大小姐快些進去吧。”

花憐心差點氣個了仰倒。

花憐心眼尖，一眼便看出來薔薇穿的還是昨天那件，再仔細一看，還是濕的，花憐心本來就鬱結於心，說出的話不怎麼經腦子，也忘了自己一向溫婉的形象：“哎呦，三妹，怎麼一副濕淋淋的就穿出來了？你是沒衣服穿了嗎？”

薔薇翻白眼，哎呀，你還好意思問，忘了我惦記上你的衣裳了？

老夫人彷彿跟薔薇心有靈犀般：“你還好意思問？問問你姨娘，這些年是怎麼照料薔薇的？”

花憐心被噎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老夫人會直接對著她發脾氣。

但她也不笨，立刻垂眸道：“祖母，這也不是姨娘的錯，三妹妹以前，以前得的那個病，您知道的，她不許外人進去，姨娘去了幾次，都弄了一身的傷回來了，後來姨娘怕刺激到三妹妹，就不敢再去，所有東西都交給院裡的那些個下人，結果下人陽奉陰違，居然這麼對三妹妹，姨娘知道了，也是又悔又恨啊。”

她又抬頭看薔薇，語氣似有所指：“現在三妹妹院子裡的方嬤嬤死因還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遭了報應的緣故。”

花憐心幾句話，將自己和梅姨娘撇得一幹二淨，方嬤嬤的死雖然讓人對梅姨娘存疑，但畢竟只是個下人，就像水面上起的一道水紋，很快便消散了，花憐心說起來也毫無顧忌。

薔薇可不能讓她如願，她抿了抿嘴唇，望向雁凝：“雁凝，我以前腦子昏昏沉沉不清楚，也不記得梅姨娘是不是來過，是不是被我打過，你記得清楚，也來說一說，讓人誤會了姨娘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