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躡手躡腳地將絲巾和海綿心放回原位, 準備假裝不知道,來場明知故問。

之後, 在盛文修辦公室裡間,煮了水,泡了茶, 還睡了一覺。

盛文修開完會,來到裡間, 就看見她躺在沙發裡,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 或許是沙發太窄, 不夠她施展的,所以她睡得很乖巧。

沒捨得叫醒她, 他坐在一旁, 喝她煮的茶水, 動作很輕地翻看她拍的宣傳冊。

唐玥是自然醒的,睡了一個多小時,睡太多, 醒來就是渾身痠疼,很無力。

掀了掀眼皮, 氣息微弱地喊他,“修修哥哥。”

盛文修的茶水都已經喝盡, 邊按加水燒熱,邊應著,“做什麼夢了?”

“啊?”

“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唐玥睡得太深了, 已經是深度睡眠,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從沙發上爬起來,呆愣愣地看著他,努力回憶。

倒是盛文修,嘴邊兒翹起淺淺弧度來。

唐玥立馬撲了過去,“啊啊啊你騙我!”

盛文修笑出聲來,任由她掐他脖子。

唐玥力道不大,掐著掐著,就坐到了他腿上。

垂眉看著他愜意的笑,摟著他脖子,低頭吻上去。

沒多久,唐玥感覺到了小熱度,忙放開他,要下去。

盛文修按著她的腰,沒讓她動,“你撩的,往哪跑。”

唐玥左看看,右看看,不敢動。

盛文修的熱度,漸漸降了下去。

熱水已燒好,給她洗杯倒茶。

唐玥自動下去,坐到他旁邊,撐著下巴歪頭問:“你們談什麼了?”

盛文修沉默一分鐘,再次將她圈到他腿上,認真地看著她,“派人跟蹤你的是司家明,在你們那場聚會後,韓夢死了,他在報複你們每個人,司家堯來求情,讓我們停止調查他哥。”

唐玥眉皺得很緊,不自覺咬著手指,“韓夢是怎麼死的?自殺還是他殺?司家明沒有報警?還是報警後也沒有查出來她是怎麼死的?不不,司家明肯定沒有報警,報警的話,她戶口和身份證會注銷,會開死亡證明。那司家明為什麼沒有報警?”

她認真思考著,“他沒有報警,是因為他不能報警嗎?為什麼不能報警?因為如果報警的話,他或者司家堯會被牽扯到裡面嗎?啊,司家堯臉上的疤,不是什麼見義勇為,是他哥潑的硫酸嗎?如果是他殺的話,兇手也不會是司家堯啊,是司家堯的話,司家明沒有必要一個接一個的報複我們。自殺嗎,自殺就更應該報警了啊,為什麼沒有報警呢?”

唐玥陷入燒腦的推理中,盛文修吹了吹茶,遞到她嘴邊,“潤潤嗓子。”

她喝了口,問他:“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嗯?”

“我哥都說我傻,說你聰明,你是不是想到了我沒有想到的關鍵點?”

唐玥的目光裡帶著期待,希望盛文修能夠解了她的疑惑。

盛文修視線劃過她後背大開的v字,拿起他西裝外套給她披上,方道:“司家明行為不太正常,改天你請他出來吃飯,我帶上我心理醫生的朋友,聊聊看再說。”

唐玥問:“你覺得他精神方面有問題?”

“司家堯說的,而且我也有種直覺。”

唐玥點著頭,“我信你,畢竟你教授的情況,你對那方面有研究,就連影哥的躁鬱症,你也看得出來,明後天有時間的話,我就約家明哥試試看。”

兩個人達成一致,牽著手往外走,準備去餐廳一起吃飯。

唐玥走了沒兩步,高跟鞋忽然行軍禮似的咚咚兩下,停住,仰頭問:“你把我的海綿心放在哪了?”

盛文修反問:“你的心?”

唐玥下巴頦點點點。

盛文修笑著點她心髒的地方:“你的心不是在我心裡麼。”

唐玥追問:“那我的絲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