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攤手:“那你看,現在就驚喜了吧。”

唐玥對盛文修的工作很好奇,邊拿紙杯邊問:“又是哪個品牌商?”

林龍又拍掉她紙杯:“紙杯被熱水一燙就有毒了,一會兒我給你拿我剛消毒的玻璃杯。一個姓司的人,我也頭回見。”

姓司?司家明還是司家堯?

林龍又道:“臉上都是疤,也不知道是燒傷的還是燙傷的,盛總對他還挺客氣。”

那就是司家堯啊。

司家堯來找盛文修幹什麼?

唐玥問林龍,“龍哥,你幫我去跟盛總說一聲,說我來了,你看看他讓不讓我進去。”

林龍點頭,邊回頭禁止她亂摸亂碰,走了。

一分鐘後,林龍回來,“盛總說讓你先去逛逛。”

唐玥:“……”

這是談什麼呢?

還揹著她?

盛文修辦公室裡。

寬敞明亮幹淨簡潔,一整牆大小的書架擺滿了書,除此之外就是辦公桌,辦公椅,和實木衣架,會客椅也就只有兩把。

司家堯坐在會客椅裡,氣場氣質都如彬彬有禮的崇忻,“盛總,我希望你別再派人跟蹤我哥了。”

盛文修暫停下所有手頭工作,抬眉看向他,“你早知道你哥派人跟蹤她,所以提前辦好了印度簽證,你還知道多少我們不瞭解的事,你不說清楚了,我這邊不會停止。”

司家堯深吸一口氣,“韓夢死了。”

盛文修頷首,“我知道。”

司家堯補充道:“就在她和唐玥那些模特和攝影師的最後一場聚會的當晚。”

盛文修微蹙起了眉,他想起來唐玥和他嘀咕過,說當初曾經一起拍照的人都跟受了詛咒一樣,都遇到了不好的事,有被舉報的,有被頂名的,有花店著火的,他當時並未在意,畢竟家家都有難唸的經。

也怪不得黑唐玥的人,經常時不時將她忘了似的,不是持續性地攻擊她,這麼想來倒是有了解釋,因為司家明並不只針對唐玥一人。

盛文修展開眉心,瞳孔縮緊,“你哥在報仇?他在報複每一個參加那場聚會的人?”

司家堯嗓子有些緊,但還是繼續解釋道:“韓夢死後,他精神受到了刺激,他有的時候,分不清現實和想象。”

盛文修緊緊地鎖著司家堯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手指敲了敲桌子,徐徐道:“你的臉,是你哥潑的。”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司家堯亦沒有反駁。

牽扯到唐玥,盛文修不打算讓步,“如果司家明精神方面確實有問題,你應該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司家堯點頭,“只請你停止派人跟蹤他,我會處理接下來的事。”

盛文修身體靠後,雙手交叉放在膝上,“還有問題,為什麼你之前沒有阻止他,直到我派人跟蹤他,你就來找我了?還有,韓夢的死,你真的不知道和誰有關?我曾做過律師,這涉及到刑事案件。”

司家堯道:“其一,我不知道韓夢的死究竟和誰有關,其二,他派人跟蹤唐玥,是我偶然得知,而其他那些人的事,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其三,盛總,他是你教授的兒子。”

盛文修仍舊不鬆口,步步緊逼,身體前傾壓制著他,“唐玥說她開花店的同學剛接了西班牙客戶做翻譯,結果被人截了,截她的人是你,司家堯,你是你哥的幫兇。”

司家堯似是感覺到了壓力般,移開視線,望向盛文修身後的大落地窗,“太陽烤人,你就要說是沒有遮住它的雲的錯麼,我沒有做過他的幫兇。”

唐玥一直在琢磨著司家堯找盛文修會是什麼事,一路逛到女裝區,都沒有注意到眾員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