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室。”程芳蓁放下手中的雜志接電話。

“是我。”話筒傳來柴映東極富磁性的嗓音。

“是。”下意識的睞一眼牆上的鐘,又是快下班的時間。

柴映東最近常常在接近下班時間的時候用車,然後就順便找她一起吃飯,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第二三四次可以說是順便,

接下來的每一次就是心機重了。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加班是吧?沒問題。”問題可大了,最近常晚歸,老爸已經開始有意見。

“今晚有場慈善晚宴,結束時可能有點晚。”他不喜歡參加這種名為慈善、實際上在彰顯身份的晚宴。

不出席會被說成無情、不關懷弱勢;出席後,常因為晚宴的奢華作風而被扣上偽善的大帽子,怪的是大家還是樂此不疲的一場辦過一場,場面越搞越大,絲毫不受輿論幹擾。

“多晚?”最近幾次晚歸已經讓爸爸起疑,昨晚特地等她回家後才去睡,若是今晚又很晚回去的話,肯定被追問到吐血。

“有事?”

“沒有,只是這幾天比較晚回家,我爸很擔心。”會晚回家還不都是因為“順便”和他去吃飯的關系,常常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回到家自然比較晚。

“盡量不超過十二點。”其實他不能保證,因為今晚是在私人招待所,時間上是不受限制的。

“瞭解。”她決定還是打個電話跟爸說一下,免得他等門。

柴映東長籲一口氣。“太好了。”

“嗄?”有需要這麼高興嗎?這是她的職責呀!

“三分鐘後停車場見。”也不解釋鬆口氣的原因,他就這麼幹脆的掛上電話。

只有三分鐘,她連哀號的時間都沒有就趕緊拿起包包往外沖。

當她沖到停車場時,柴映東已經坐在駕駛座上,她只好拉開車門坐進乘客座。

最近都這樣,只要過了下班時間,他就堅持由他開車,她只有坐在旁邊幹瞪眼的分。

才剛坐定,車子就沖出去了,她沒勇氣開口問為何要這麼趕,一般晚宴不是都在七點以後才開始嗎。

“我答應主辦人要開舞,做我的舞伴吧。”刻意等到她上車後才說出今晚找她作伴的真正目的。

“啥?!”她無法不揚高音調。

“剛剛已經說過要請你幫忙。”

“不是因為擔心喝酒所以要我在一旁等待?”她以為他是擔心會喝酒,所以需要她把車開回公司。

等紅燈時,他轉頭看她,露出淡定笑容。“有你在身邊不會喝多的。”

“可是……”

“你剛剛已經答應了。”

“那是我以為……”

“你最適合。”

程芳蓁掩不住驚詫的看向他。“哪裡適合了?”

她根本一點都不適合,除了畢業典禮外,她沒參加過任何正式的場合。

“有你在身邊我很安心。”

她愣愣的與他對視,他眼中全然的信任讓她有點小感動。

“還是找其它人吧。”她不想壞了他的事。

“不想,而且沒時間了,先去換衣服吧。”他篤定的態度不容置喙。

“換什麼衣服?”

“兩個穿著長褲的人抱在一起跳舞很惡。”他不能接受和一個穿著褲裝的女生共舞。

她很配合的在腦袋中浮現自己穿著套裝和他相擁共舞的畫面,然後誇張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