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變態把我長褲偷了?明明剛才放在浴室外的小板凳上了的。”

未過一刻,在此時空蕩蕩的客廳裡,只剩下了陳沐的一句悲憤呼喊。

“首先排除我家乖巧可人的小松鼠,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犯人就是你!”,話音即落,陳沐果斷把那隻蜷縮在牆角的可憐小貓咪提拉到了沙發上。

“喵內喵內——”,豆皮的委屈叫聲永遠不會遲到。

“什麼……豆皮你說我穿了褲子?”,貓語十級的陳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夏季短褲。

“這是短褲,我丟的是條長褲。”,陳沐很是耐心的和豆皮解釋開口。

“喵內——”,此時被陳沐拎住命運後頸的小貓咪稍微生起了些不耐煩情緒。

“唔……”,見此景象,陳沐轉而溫柔的的撓起了豆皮下巴:“不要吃醋了豆皮,我剛才替小松鼠揉腳也只是為了鍛鍊自己,這樣……這樣才能替你按摩得更舒服啊。”

豆皮很是無奈的給了陳沐一個只能意會的眼神,隨即發出了奇奇怪怪的貓貓倒吸涼氣聲。

“嘶——”

“這……”,陳沐的視線投向沙發面前的茶几上:“大爺說的果然沒錯,唯女人與貓貓難養也。”

狗頭少年隨即眨巴了兩下眼睛,聲音亦是不自覺的變大了些許:“說!豆皮!你把我針線包藏哪裡去了?”

“咯咯咯——”,從陳沐那扇未關合的房門裡傳出了一陣悅耳的銀鈴笑聲。

“所以……”,陳沐的耳翼隨即微微動了兩動,轉瞬將聲線給壓得極低:“豆皮你剛才明明都看見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嗚嗚嗚——”,豆皮表示相當委屈。

“額,這個……”,陳沐調出了自己貓語加1的加成,卻發現依舊分辨不出這三個簡單哼聲所包含的複雜含義。

“豆皮你是想說,你眼中常含淚水,是因為愛我這個鏟屎官愛得深沉?”

“嘶嗚——”

豆皮已然被陳沐給油膩得使用出了更加複雜的貓族語言,小貓貓隨即從陳沐懷中一撲而出,在地上靈巧的打了個翻滾,轉瞬便蜷縮排了它那心愛的溫暖貓窩。

空蕩蕩的客廳裡沒了豆皮和陳沐的逗趣打鬧,再度變得安靜異常起來。

狗頭少年裹著被子癱在沙發上,無事可做的他已然陷入了更加深度的思索狀態。

“李欣曦這小妮子沒事偷我褲子幹嘛呢?還有針線包?”

“難不成……這小丫頭半夜不睡覺,想替我把那個褲子上的小洞給補好?”

“唔……”,想到這裡,陳沐的嘴邊悄然掛上了一絲恬靜而幸福的微笑。

“古人如此,男耕女織,好生快活。”

“喵內——”,豆皮衝著陳沐耷拉了兩下尾巴,示意已然被折磨得睏倦不堪。

“晚安豆皮。”,陳沐言罷微微眯上了眼睛,嘴裡的話語也不自覺的含糊了些許:“說起來,今天這個兒童節倒是過得挺充實的,是該睡上一個美美的覺了。”

“嗯哼?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此刻已然被睏意侵擾的陳沐微微扶了扶額頭,“平時這個時間點都會做一件男孩子該做的事的……”

“是什麼呢?”,狗頭少年的目光隨即轉移至茶几上的那抽紙巾上,條件反射式的拍了拍腦瓜:“對了!那件事需要用到紙巾!”

“可是怎麼...怎麼就突然記不起來了?”,陳沐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那團被子,狗嘴裡頃刻只剩下了紙巾這個詞彙的唸叨反覆。

“對了!對了!就是那個!”,五分鐘後,終於從迷糊狀態中反應過來的陳沐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小腦瓜:“剛才是鑽到牛角尖去了。”

“本來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拿張紙巾把手機顯示屏給擦乾淨的,對了,說到牛角尖……”,陳沐頓了兩秒鐘:“這兩個星期又排除了四個選項,那麼正確答案只能是左角或者右角了。”

“只是……我手機呢?”,此時才反應過來的陳沐幾乎是從沙發上一蹦而起,在縫隙角落裡細細翻找了個遍。

“難不成是?”,在片刻搜尋無果後,陳沐的視線投射至了自己那扇尚未關合緊閉的房門,從臥室的門縫底下隱隱透出了一絲柔和的光。

“咕嚕嚕——”,狗頭少年狠狠吞嚥了一下口水,又細細整理了下褲子,這才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了臥室門前。

“進來吧傻狗子,從門縫底下看到你腳了。”,李欣曦的聲音略顯得有些慵懶。

“嘎吱——”

本來以為眼前所見會是一幕美妙景象。

但當陳沐輕輕的推開門時,眼前所見卻是使他一下赫然愣住。